纪刚点点头笑笑道:“那是,下官也不敢因此就责难永新伯,只是下官听说,这伙贼人似乎曾专程拜见过永新伯啊。”许成一听,立刻勃然大怒道:“胡扯,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这分明就是诚心栽赃陷害,纪大人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
纪刚好整以暇的说道:“永新伯放心,下官自是不会听那一面之词,所以才会来找你求证,可有些事情,许大人似乎也该给下官一个交代啊!”纪刚说着,便拿出了刚才已经挑好的几张证据递了过去,他可不会傻到一次就全给许成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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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看完之后自是大惊失色,他一直以为这些事做的滴水不漏,如今李增枝已经被贬为庶民关在家里,他们的事也再不会有人知晓,可没想到,时隔这许久居然又被纪刚翻出来了。许成略显尴尬的说道:“纪大人有所不知,这李增枝那时毕竟是我的上官,又有李景隆撑腰,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纪刚嘿嘿一笑道:“下官也相信永新伯是迫不得已,这些事,下官自会先替永新伯保密的,可如今陛下责成下官的案子,若是没有个交代,下官着实没有办法去向陛下交差啊!还须得请永新伯相助才是。”许成如今被捏着把柄,只能忍气吞声恭敬的问道:“那纪大人要我如何相助?”
纪刚凑上前说道:“下官就是想知道,最近这些日子,到底是有些什么人来见了永新伯啊?”许成眉头一皱的问道:“这每天都有人求见于我,纪大人究竟想知道什么?”纪刚笑笑道:“那就劳烦把这半月来求见过永新伯的人都列出来吧。”
许成无奈,只得拿来笔纸,努力回忆着一一写下来。纪刚就在旁边静静等着,当许成写完递给纪刚之后,纪刚立刻仔细的研究了起来,当他看到一个名字的时候,纪刚立刻眼前一亮,开心的问道:“这半月里,谷王朱穗的家仆求见过永新伯两次?”
许成犹疑的点点头道:“是,只是说来奇怪,第一次,这伙人只是说受谷王之托来南京办点事但不想让人知道,求我设法通融。这种封地藩王派人进京行走的事也是常有的,我便帮忙了,第二次,这伙人是到我附上辞行致谢,并无异常,难道纪大人怀疑就是这伙人?”
纪刚笑笑道:“永新伯稍安勿躁,下官只是在想,其他这些人,城防都有记录,而唯有谷王的这些家仆没有记录,而偏偏又有人看见那伙贼人去过永新伯府上,永新伯难道不觉得这事太巧了些?”许成一听便大惊道:“这我如何知道啊,他们手持谷王的名帖,制式印信都对,我哪里会想到他们就是那伙贼人?”
纪刚嘿嘿一笑道:“永新伯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啊?”许成气恼的说道:“我知道纪大人的意思,如今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纪大人只管拿了我去交差便是!”纪刚摇摇头笑笑道:“非也非也,下官哪里会想抓永新伯,只是想求得实证,也好抓大鱼啊!”
许成惊讶的问道:“纪大人想抓谷王?”纪刚笑笑道:“谷王可是打开金川门的大功臣,备受陛下宠爱,可他若是作奸犯科,陛下也是不会轻饶的,定会将他作为警戒诸王的榜样,永新伯可明白?”许成略一思忖,立刻惊讶的问道:“陛下也想削藩?”
纪刚立刻伸手道嘴边道:“嘘,永新伯切莫妄测圣意,如今陛下可是尤其尊重藩王的,那茹瑺经过长沙时不去拜见谷王,不是也被他严惩了?陛下也没说什么嘛。”这一下,许成算是真正听清楚了,原来陛下一直在隐忍啊!
许成连忙惶恐的说道:“还望纪大人明察,我与那谷王真的没有任何瓜葛!”纪刚微微一笑,到此,这永新伯许成,也算是被自己牢牢掌控了。纪刚连忙假装客气的说道:“永新伯无需如此客气,下官的职责,就是查清真相,只要永新伯愿意配合下官,那下官自会还永新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