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勉躬身施礼道:“看来在蒙先生的教诲下,我这几个月来长进不小,已经能自己分析出一个事情正确的方向了。”蒙禹摆摆手道:“刘小旗无需过谦,你本身并不愚钝,只是经历的事情少些而已,以后按我教你的方法,每遇事都多想想,很快就会脱胎换骨的。”
刘勉回道:“我记住了,那请问蒙先生,我该如何从顾府下手去查?”蒙禹摆摆手道:“不急,此事过去还不到一年,若真是顾家两兄弟都参与了其中,那此时肯定还未解除戒备,现在先做些准备就好,放心,我不会着急,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刘勉应诺,蒙禹也开始按照现有的线索和思路仔细的谋划该如何从最不起眼的地方入手去查,并一点点的剥开外层的迷雾,对于蒙禹来说,这刘勉实在太精贵了,这是他如今伸向外界唯一的触手,他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损伤,必须扶持他茁壮成长。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蒙禹将未来要做的事一遍一遍的推演着每一个可能性会引起的后果,又针对每一个后果再推演接下来的可能性,这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真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工程,蒙禹几乎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和适当的休息看书之外,就是在做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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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极其耗费心力的事情,因为他手上能动用的资源太少了,他必须从最小的事情去激发出更多的可能性,让刘勉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调用更多的资源所用,还要考虑到各种突发因素和因此产生的不良后果,同时设计出应对之策。
还不到三十岁的蒙禹,一头灰白的头发就再也没有再转黑过,由于近来的苦熬,人也越发的消瘦,没事的时候,刘勉也会来看着蒙禹进行推演,为了表示充分的信任,蒙禹没有对刘勉隐瞒,甚至还主动给他讲解,这等于也是在给刘勉上课啊,刘勉自是学的极其认真。
终于又到了冬天,终于又到了腊月,终于到了月如的祭日,月如的灵位已经换成了一个真正的木牌灵位,还有了香炉和祭品,这些都是刘勉替他准备的。蒙禹想想纪刚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置办这些东西,便也没有拒绝,到时候就说是自己要求刘勉去置办的就好。
刘勉将一切布置好,又给蒙禹倒好两杯酒,边知趣的离开了,这样的日子,他光从蒙禹悲戚的眼神里就能感觉到蒙禹刻骨的哀痛,他也知道这种时候,最好就是让蒙禹一个人好好的宣泄一番,此时的刘勉,真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听得刘勉关门离去,蒙禹席地坐在月如的灵位前,轻轻吟诵到:“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蒙禹将酒撒在地上,继续悠悠说道:“月如啊月如,我好悔,我好恨啊!我为何要留下你一个人在明月楼,我为何不带上你一起去安庆!你可知我心里有多痛,你可知我心里有多苦!可我却不能马上就去陪你,我还没有查出真相,我还没有替你报仇,我还不能死,我还不能死啊!”
蒙禹就这样在月如的灵位前,一边流着泪和月如说着心里话,一边喝着酒,不知不觉,就说到了子夜里,靠在墙角的蒙禹,隐约中又见到那个一身红装的明艳女子朝他款款走来,然后冲他呵斥一声:“原来真的是你!我可算找着你了!”蒙禹伸出手去,喃喃呼唤道:“月如,月如,你别走啊!”可那朦胧的影子,却任凭他怎么抓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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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篇长历史小说《大明危局》第五卷“大明危局前传”章节,如果觉得还不错,敬请点击下方书名加入书架订阅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