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刚一见密室里只有汉王一个人,连忙上前行军礼道:“属下锦衣卫指挥使纪刚见过汉王殿下。”见纪刚向自己行军礼,汉王也满意的笑笑道:“纪大人快快免礼,你可是父皇的直属亲信,如何能对本王自称属下,这可万万使不得。”
纪刚笑笑道:“属下当年也曾岁殿下一起作战,更何况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属下早已将自己视为殿下的人,这里又没有外人,殿下就开恩容属下这样自称一下吧。”汉王这种服软不服硬的人,闻听此言心中自然是舒爽无比,连忙示意道:“好好好,纪大人快快请坐吧,不知如此隐秘的来找本王是有何要事?”
纪刚落座后欠身道:“属下此来,特为殿下重新出山一事。”汉王一听,开心的说道:“哎呀呀,父皇终于肯让我离开封地了啊,不瞒纪大人说,本王都快把这封地的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也实在太憋气了,不知道纪大人是带了父皇口谕还是明诏?”
纪刚心中暗笑,这汉王的确是城府不深啊,要是自己奉诏前来,又何必如此乔装隐匿?可他嘴上却依然恭敬的说道:“殿下莫急,陛下就算有这个意思,也还不能就此下诏,只是殿下或许也听说了,太子在前些日子下诏申斥了群臣,陛下的责罚应该不日就到,属下这是来提醒殿下该早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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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点点头道:“大哥此举本王倒是也听说了,可就算父皇责罚了大哥,又与我何干?”纪刚心中暗笑不已,这汉王果然如蒙禹所料,自己不懂朝堂博弈和陛下心思不说,身边也没个能进言的人才,那就合该自己来落这个人情了。
于是纪刚欠身道:“属下就是怕殿下心性纯良,看不透这背后的玄机,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才来偷偷潜行来此告知殿下真相。”汉王感激的说道:“哎呀,本王在这方面确实有些愚钝,还望纪大人指点迷津。”
纪刚略想了想道:“殿下应该也听说了,陛下已经下诏封了瓦剌的首领马哈木为顺宁王,又两次遣使晓谕草原大汗本雅失里速来称臣,可殿下也知道,那本雅失里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又仗着自己是黄金家族的正朔血统,那心气是高得不得了,如何会称臣降顺,殿下当知陛下此举的深意了吧?”
汉王想了想,一拍桌案惊呼道:“父皇莫不是要北伐了?”纪刚一看汉王倒是也不笨,点点头道:“应该是的,陛下无非就是在等南边的消息而已,只要张辅大捷的奏报一到,肯定就要着手北伐了,也就是说,陛下不在南京的时间还会很长,而留太子一人在朝中监国,又有弥勒教意欲作乱,陛下是不会放心的。”
汉王眼中现出了神采,目光囧囧的说道:“纪大人的意思是,陛下会让我去制衡大哥?”纪刚点点头道:“正是,不过殿下不能等,因为陛下也不好直接下这样的诏谕,所以殿下必须自己去争取。”汉王连忙抱拳道:“该如何争取,还望纪大人教我。”
纪刚笑笑,依然谦恭的说道:“殿下这是在考校属下啊,那属下就斗胆一言,殿下应该先自请去北平故地看望陛下,到北平后,殿下再申请替陛下巡守北疆,陛下若是不允,殿下就再以防范弥勒教趁南京空虚作乱为由请命回南京辅助监国太子镇守南京,陛下准奏后,殿下再请陛下重新将天策卫赐予你以壮声威。”
汉王仔细的听着,也仔细的想了想,却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不是成了本王趁机要挟么,父皇可是最痛恨这样的行径啊。”纪刚一见汉王和自己当时想的一样,立刻得意的说道:“殿下是知道的,陛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