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两人都先后诊治了二三十位患病严重的百姓,可虽然都是水灾之后的疫病,却与太湖边的那一次病理完全不同,两人再次会面,秦风皱眉道:“太湖边的那次疫病,是暴雨洪水之后突然又烈日暴晒导致大旱引发的,这次却是灾民逃离洪灾区域进到了河南境内重新聚集之后才爆发的瘟疫,病理上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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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云也点点头道:“是啊,我看这次的疫病起因颇有些蹊跷,我看或许是人为所致。”见秦风也点点头赞同,凌天在一旁惊愕的说道:“人为所致?你们是说有人故意散布疫病?”秦风微微摇头道:“有这个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灾民所吃的粥有问题。”
凌天疑惑的问道:“粥有什么问题?”箫云恨声说道:“我看是官府把霉变的粮食拿来煮粥,百姓吃完之后自是会有人下吐下泄甚至一病不起,然后便引发了瘟疫。”秦风也附和道:“我也同意云师弟的看法。”凌天皱眉道:“你们可有证据?这事需不需要和赵大人说说?”
三人正犹疑间,赵旭已经走了过来问道:“我看二位诊治了许久,可有什么眉目了?”见两人都看向自己,凌天微微皱眉道:“赵大人,我们有一事相告,或许这就是疫病的源头,还请赵大人斟酌。”赵旭闻言大喜道:“你们这么快就找到病源了?那快说说!”
凌天压低声音说道:“据他们诊治观察,觉得引发疫病的源头或许是赈灾的粮食霉变所致,若是要彻底医治此次疫病,怕是要请赵大人在这方面用心些了。”赵旭闻言微微有些惊愕,继而才为难的说道:“其实我也刚到此地不过五天,这赈灾粮食乃是同知大人和仓大使大人负责的,我还连见都没见过。”
凌天点点头道:“那还真是有些碍难,赵大人初来乍到,确实不宜和上司骤起冲突,我看我们还是先调配出医治疫病的药方,粮食之事就再徐徐图之吧。”赵旭一时低头陷入沉思。秦风和箫云相视一眼,也点了点头,却不料旁边一个声音忽然叫了起来:“什么徐徐图之,我原先就觉得这煮粥的粮食有问题,既然现在已经查明疫病便是因此而起,那还等什么!”
三人一起惊异的回头,因为此地人多,也就没有太在意周围,可被人离得这么近了都没发现,不管是老江湖凌天还是秦风、箫云都吓了一跳,可回头一看,却见来人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三人不由得更加惊愕,这样看来,这少年的轻功那是相当了得啊!
凌天呵呵一笑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怎么也会在此地的?”只见这少年眉头一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子沈六如,一直在洛阳跟着师父学艺,只是过来帮忙的路人罢了,你们叫我小六就好。”凌天好奇的问道:“那不知令师是哪一位?”
小六得意的说道:“家师左冲,江湖别号——刀神!”凌天这才恍然道:“刀神左冲?!那就难怪小兄弟有这等身手了。”小六自是沾沾自喜,箫云却眉头一皱道:“刀神前辈都绝迹江湖几十年了,你说他是你师父可有什么凭证?!”
小六将头一仰道:“这是我爹告诉的,他说他给我找了个师父,就是与我们祖上有些交情的刀身左冲,我爹说的还能有假?”箫云更是不信的说道:“那你爹又是谁?怎么他能知道刀神前辈在哪里的?谁知道他是不是随口瞎编的?”小六一看有人质疑他爹,立刻不高兴的喝道:“我爹已经被人害死了,你若再敢说我爹的坏话小心我不客气!”
箫云脾气本就不小,一看这小孩这么冲,忍不住就要发火,凌天却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沈六如?那不就是前漕帮帮主沈轻候的儿子嘛?江湖传闻沈轻候突发急病而死,年幼的沈六如却一口咬定是叔叔沈武侯害的,从此愤而离家出走,再无踪迹。
想到这里,凌天连忙伸手阻止了箫云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令师现在何处?不瞒你说,我等也是江湖中人,待此间事了,可否引见一下?”小六见凌天信他说的了,这才不再争辩,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道:“见不着了,连我们都见不着了,师父已经走了。”
凌天疑惑的问道:“刀神前辈走了?”小六点点头道:“是,师父去年冬天留下一张便条说是他要游历江湖去了,让我们莫再要寻他了,剑哥说,师父他老人家是知道自己大限到了,不想和我们生离死别,便纵情山水去了。”
凌天刚想问剑哥又是谁,就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走了过来,隐隐将小六护在身边道:“我这兄弟可是又惹什么事了?”凌天连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这位小兄弟老夫可是喜欢得紧啊。”来人这才连忙施礼道:“在下沈剑,见过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