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刚是一听就火大了,这么些年来一直都从来是只有他罗织罪名冤枉人的,没想到今日居然也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冤枉他!这大概就是人在得意久了之后都忘了什么事都是随时可能反过来的,也忘了如今他纪刚只是个阶下囚而已,还有谁会怕他的?
纪刚立刻面色狠历的怒喝道:“胡说八道!你这厮居然敢陷害我,真是胆子不小啊,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副都御史立刻又拍惊堂木呵斥道:“纪刚,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撒野,监造使是户部派去的,户部可是陛下直管的,你说他是谁派来的人,你这又是在质疑陛下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马云在一旁看的也是忍不住想笑啊,都察院的官员们现在是拿准了用陛下来压纪刚,反正是纪刚自己刚才说的陛下是不会有错的,那就用这一条压死他好了!那接下来不管纪刚再质疑什么都可以用这一条立马压服他。
果然,纪刚立时就被噎得梗着脖子无法反驳了,人家说的对啊,当时觉得是户部的官员要拍自己的马屁,可现在再仔细想想这监造使还能是谁派来的?除了皇帝陛下就只有太子了,可他总不能当庭怀疑是太子搞的鬼吧?关键是他也没有半点证据啊!
这一下,纪刚还真是充分体会到被人罗织罪名冤枉还无可辩驳是什么滋味了!那心里真叫是一个憋屈啊,还有种想喊想叫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堵住的感觉,只感觉是自己的整个心肺都要憋炸了一般。
副都御史冷冷一笑,再次一拍惊堂木:“纪刚,仿造皇城后宫形制兴建府邸,你这可是已经犯了意图谋逆的大罪!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几位都察院官员此时面上已经都是喜色,只要这条罪定死,那基本纪刚就跑不了了。
谁知纪刚也冷冷一笑道:“诸位大人,你们要这样冤枉本官的话,那本官来问问你们,就算按监造使所说这么修建是本官的意思,可那图纸是要上报户部审核的,难道那么多的户部官员都是瞎子不成?那时候他们怎么不说本官逾矩?如果本官有罪,那户部官员岂不都有罪了?”
副都御史闻言一怔,纪刚说的也有理啊,不由得也和其他两位官员交换眼色,总不能为了定死纪刚的罪而牵涉一批户部官员进来吧?就连马云也微微皱起了眉,因为陛下的心思他是明白的,这一次陛下可不想大肆株连啊!
就在这时,早就已经在太子那里明白自己该怎么说怎么做的监造使当然不会让纪刚好过,立刻大声说道:“启禀各位大人,这图纸其实下官并未上报户部审核,纪刚当时命下官按他的意图绘制图纸后就让下官直接建造,说是户部那边他自会去打招呼的,所以除了下官之外,其他户部官员其实并不知情。”
听闻此言,都察院的官员们和马云都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行了。副都御史再次一拍惊堂木道:“纪刚,监造使官职低下,人微言轻,迫于你的淫威自是不敢抗拒,此罪你是赖不掉的了,来人,先把监造使带下去,稍后一并画押。”
立刻便有人来带监造使下去,监造使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冲几人施礼后转身下去了。而这一切,纪刚都已经只能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都察院官员们再度相视一眼,按他们先前的想法,对于纪刚贪赃枉法之事一概不审,就只审他涉嫌谋逆之事!
因为纪刚贪赃枉法的事多半都会涉及到皇帝陛下而审不下去,只有涉嫌谋逆一项,可以完全与陛下无关,而且也只需要这一项罪名,就足以定纪刚的死罪了,反正只要能让纪刚去死,定他十大罪和只定他一项谋逆罪又有什么区别?
副都御史又拿起卷宗看看后说道:“纪刚,本官再问你,去岁除夕之时,你在家宴之上曾身着龙服,让亲信属下和亲眷族人还有府里的一众人等对你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参拜,还三呼万岁,这也是逾矩谋逆之罪,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