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禹也转过身,迎着杜宇疑惑的眼神悠悠说道:“杜大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这些事我和谁都不想再说起,可如果杜大哥一定要问,我还是会告诉你的。”杜宇闻言一怔,心中更加觉得匪夷所思,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事能让蒙禹这样的人都决口不愿提及的?
但作为共历生死的知交好友,杜宇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蒙禹,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好,你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不问,可你总要告诉我弟妹哪里去了啊?”其实蒙禹早就已经决定了连杜宇都要隐瞒,因为这些事告诉杜宇,只会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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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蒙禹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此时听杜宇问起也便放开心中的情绪凄哀的说道:“其实一切便就是因为月如而起,在我去安庆拜祭宋老侯爷之时,月如诊治了一个疑难病症,你也知道,以她的性子,越是疑难病症就越要医好,最后更是不惜在自己身上试药,结果便也染上了重症。”
蒙禹说到这里,痛苦的摇了摇头道:“我回到南京的时候,月如已经病势沉重,为了能帮她医好病,我便依她所说,连夜将他带回了太湖边的药庐,期望能找到邱神医留下的药物或药方治好她,可惜,也只是又拖了半年多之后,月如她还是······”
一提起月如的死,蒙禹就心如刀割般的疼痛,就算是虚构出了一个月如的去世经历,他的心里还是难以承受这样的痛苦,泪水已经忍不住的滚落下来,人也开始佝偻弯曲,眼看他就要不支倒地了,杜宇连忙将他一把紧紧抱住。
其实蒙禹这漏洞百出的谎话如何能瞒得过杜宇?因为那太湖边的小村落杜宇在寻找他的时候也曾去过,可村里的人却从未见过他们回去,只这一条,杜宇就知道蒙禹是在对自己说谎,可月如已经去世了,这一定肯定不会是谎言,其他的,杜宇也真的不想再问了。
所以杜宇只是拍着蒙禹的背说道:“你不必说了,我也不问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一定是弟妹因病过世了,你心里难受,所以把自己藏起来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让我们找到你,然后你就不停的自暴自弃折磨自己,才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其实蒙禹又何尝不知道是瞒不了杜宇的,可他别无选择,只能用善意的谎言来给朋友一个交代,而真正的朋友,也便是如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能说的,我也就绝不再问,反正最重要的是你还能站在我的面前,还能把我当作生死之交,这就已经足够了!
看看天色差不多晚了,杜宇也拍拍蒙禹道:“好了,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以后都不提了,走吧,咱们到飞鹤楼喝酒去,搞不好宋侯爷都已经先到了,今日咱们可一定要喝个一醉方休才是!”蒙禹也收起了悲戚点点头,二人便结伴走出了客栈。
属下牵来了两匹马,二人翻身上马,蒙禹却勒住了马缓缓而行道:“杜大哥,我们还是慢慢的边走边说吧,你也给我说说你们狼牙山的事,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嫂子又是哪里来的?还有景宁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
杜宇嘿嘿一笑道:“你一个子问这么多事,我该先回答哪一个?”蒙禹也发现自己一下问太多了,于是笑笑道:“啊,也是,那就先说说嫂子和侄女的事吧。”杜宇脸上也难得的显出一丝幸福的甜蜜,眼光也不由得看向了远方。
只听得杜宇悠悠说道:“你嫂子也是当初你们一起从金虎帮救回来的女子,只是她没有景家小姐这么泼辣,也没有王家小姐那般贤淑,所以她总觉得自己很平凡,怕自己配不上我,后来去了狼牙山,其他女子先后都嫁人了,只有她还是任谁提亲都不答应。”
蒙禹仔细想了想,还真想不起这女子会是谁,也只有点点头道:“看来嫂子也是早就心属杜大哥的,只是无法捅破那层窗户纸啊。”杜宇笑笑道:“是啊,眼看她都二十四五岁成老姑娘了,其他姐妹也替他着急,纷纷来劝她,可任谁劝她都没有用,她就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