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恨恨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些死太监到底有什么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作威作福什么好事都不做,我们还惹不起碰不得,将士们心里早就憋屈难耐了,侯爷这次杀了一个该死的太监祭旗,将士们是真觉得解气啊,若是知道侯爷转眼就又给那死太监马琪送去一个大功,还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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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彬也是喟然长叹一声道:“本候如何会不知道将士们的心里怎么想的,本候又何尝想让那死太监再领大功,可形势比人强,他们代表的可是陛下,只要陛下信重他们,那我们就无能为力,此事你也暂且不要声张,先等我们平了演州之乱擒住黎利、陈暠二酋再说吧。”
参将领命而去,自去找人给镇守太监马琪送信去了,而这封信他也是斟酌了许久的词句才写成的,身为参将,他要做的就是适时的提醒主帅注意疏漏之处,恰当的提出自己的建议和意见,并且为主帅分担往来交往行文之事,尽量替主帅分忧,可对于这帮死太监的事,他这参将还真是半点忧都替主帅李彬分不了的啊!
写好信安排信差送走,参将原本想回复李彬知晓的,可远远看见李彬日渐苍老的容颜里那一抹深沉的忧思和眼神中深深的无奈,参将又不忍心再上前打搅了,老实说,职业军人都喜欢战场,可像李彬这样深陷在内外交困的泥潭一样的战场中的,还真是军人最大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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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趾,演州,再次回到军中的黎利和“陈暠”开始大张旗鼓的打出自己的名号在演州境内四处生事,连续攻打了三个县城,这些县城里都是衙役、差役和本地土人组成的守备军,哪里能有什么战斗力,所以黎利和“陈暠”带来的三千人非但没有因为战损减少,反而短短十多日内就又有许多演州百姓和土人民兵加入其中而迅速增加到了上万人。
和“陈暠”并肩站在城头看着日益增加人数的队伍,黎利自是信心满满的说道:“王上你看,照这样下去,只要再有些时日,我们的麾下就又有数万大军了!”“陈暠”嘿嘿一笑道:“平定王不会不知道这些新加入的百姓大多是从未上过战场的吧,可比不得原先这三千已经训练了一年的精兵,你能指望靠他们去打败李彬的精锐明军?”
黎利冷冷一笑道:“王上怎么能灭自家威风,这些可都是来助你复国的义士啊!更何况李彬手下的镇守军虽有三万,可分驻各地后,他手里的常备机动部队只有一万来人,只要我们的人数能再壮大些,就是慢慢打消耗也要将其耗光,到那时各地义军同时并起歼灭那些分驻各地的小股明军之后,距离我们安南复国可就不远了。”
如今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微妙,说是兄弟肯定不像,说是合作伙伴也不太像,要说是敌人呢又还算不上,现在就好似两个两个冤家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被硬绑在了一起,分又分不开,却又总是别别扭扭,而两人似乎也早都已经习惯了这样在外人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相处方式。
所以“陈暠”也是不客气的回怼道:“平定王只看交趾的三万镇守军?莫非忘了黔国公沐晟还在云南驻有十万大军?就算平定王连沐晟也不放在眼里?那莫非忘了明廷还有百万大军?莫非就不担心张辅再度率大军前来?还是平定王觉得已经可以碾压张辅横扫明廷大军了?”
黎利自然听得出“陈暠”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人在场,两人也没什么顾忌,黎利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回道:“我当然明白王上的心思,毕竟张辅他们也是一路从燕云打进南京的,建文朝那百万大军和几万冤魂应该也是做鬼都在怕的,所以王上害怕张辅也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