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琪再次看向送信人厉声问道:“那人真是和陈智一模一样?”来人惶恐的回道:“我家将军说了,这人的确和陈智一般无二,若不是他知道陈智已死恐怕连他也分不出真假来。”马琪闻言再问道:“那他身边可有什么人相助?”
来人回道:“有老侯爷的亲兵队长李阳和一个叫洛禹的参赞。”马琪嘿嘿冷笑道:“李阳?原来是你在搞鬼,李彬啊李彬,咱家念你劳苦功高不与你的人计较,没想到你还留下这样的后手,那就怪不得咱家心狠手辣了!”
这死太监马琪一听见李阳的名字就知道是老侯爷李彬死后依然在和他作对,因为先前也有人上报过李阳和老侯爷的亲信旧部动向有些诡异,可这脑满肠肥的死太监哪里会想这么多,只觉得这些人是在老侯爷死后想找靠山自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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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听得李阳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已是怒不可遏的恨不得立刻亲手撕了李阳,哪里还会在意刚才来人所说的另一个参赞洛禹,而来人本就心中惧怕马琪,一看马琪发火也不敢再多嘴上报洛禹斩杀违令将领的事。
就这样,死太监带着随从马琪点起三百亲兵,又拿上赋予他这钦差镇守太监可以先斩后奏之权的圣旨便气势汹汹的出了城门,他相信只要自己出马再加上军中内线的呼应就能将这假陈智给扼杀在回城之前。
终于,在日落时分,马琪就赶到了总兵府的军营。手举着圣旨便一路疾驰到了帅帐之前,听到守卫来报告,马子同冲着陈智微微一笑道:“帅爷,我们要等的人来了,这回可就要看你的了!”
陈智颇有气势的一挥手道:“洛参赞放心,本帅早就恨透这作威作福坑死老侯爷的死太监了,待会定然不会让他好过。马子同又向李阳微微点头,李阳也会意的转身先行离去,他自然明白,这最艰难的时刻就要到了。
陈智和马子同走出帅帐一起行军礼道:”见过马公公。”马琪斜眼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陈智一番后才嘿嘿冷笑道:“陈智?你莫非看不见咱家手里举着的圣旨”陈智连忙下拜道:“末将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琪此时的注意力全在陈智身上,也没有管他身后并未下拜的马子同,而是冷冷说道:“陈智,你应该知道咱家手里的圣旨是可以让咱家在发现谋逆大事时先斩后奏的,你最好想清楚可有什么话要对咱家交代的?”
陈智拜伏于地故作硬气的回道:“这本帅自是知道,可本帅一没抗旨二未谋逆,不知道马公公要本帅交代什么?”马琪嘿嘿冷笑道:“你还敢说没有抗旨?你可是受了皇命领兵出征平叛的,为何却什么都没做就开始返程?”
陈智努力回想这马子同教他说的话应答道:“回马公公的话,只因军中出了些变故,加之谍探带回的情报皆是表明叛军已经溃散转移,我军此去必是无功而返,是以本帅决定先回总兵府整饬军纪操练军士,以备叛军再度集结时一举荡平。”
马琪气得怪笑着呵斥道:“好一张利口,可你也莫要忘了咱家有监军之权,这兵该不该撤还得等咱家来定。”陈智连忙说道:“这是自然,既然马公公亲自来了,那本帅自会将所有情报呈上请马公公来定夺。”
马琪轻蔑的笑笑道:“好,起来吧。”陈智起身后仍然欠身示意道:“马公公里面请。”马琪冷哼一声,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帅帐自顾自的坐到了帅位之上。陈智看了马子同一眼,见马子同微微摇摇头,便也没说什么自己就坐到了下首。
身为参赞的马子同立刻便将准备好的情报呈上。死太监马琪眼睛一斜,也想起了陈智身边的新任参赞,也阴阳怪气的问道:“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参赞?怎么咱家从未见过你?不会是叛军派来的奸细吧?”
马子同躬身回道:“马公公说笑了,在下洛禹,乃是老侯爷的故旧,先前在广西和云南从军,近日才调来交趾总兵府任参赞。”死太监马琪自以为明悟的点点头道:“嗷,原来是老侯爷的故旧的,可咱家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至今还只是个小小的参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