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阴狠的说道:“若是我青衣社过不了这关,那你漕帮和沈武候也同样过不了这一关,我们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会让你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沈武候此时已经是忍无可忍的怒喝道:“沈六如,别忘了你也是沈家子孙,你这是要大逆不道吗?”
小六狠厉的哈哈一笑道:“沈武候,你少拿什么血缘亲族来压我,自从你为了夺取这帮主之位谋害了我父亲那天起,我就不再当自己是沈家的人,所以我现在只是青衣社的右护法,对你沈武候也只有仇恨!”
沈武候终于有些痛心的摇摇头道:“六如,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大哥不是我谋害的,大哥早在我们去南京协助陛下之时便已经染病在身,这一点南京分舵的弟兄们都可以佐证,我也数次劝他去就医,可他总说是风寒咳嗽的小毛病一直拖着,最后病入膏肓之时就连鲁神医也束手无策,这些鲁神医和你母亲都可以佐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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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不屑的说道:“父亲见到鲁神医之时已经是无可救药,鲁神医也说了父亲的病甚为蹊跷他从未见过,连鲁神医都没见过的能是什么病?鲁神医无非也就是无法说出父亲是被人谋害的罢了,至于帮中的弟兄和我母亲,他们能知道什么?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怪我在外学武不在家中,否则定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见小六完全不可理喻,沈武候也无奈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不想与你争执,我也知道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两条,第一,大哥不是我谋害的,第二,此次的事件我也完全不知情,漕帮也是被迫行事。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吧。”
沈武候说完便闭上眼睛将头转向另一侧,小六一看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心中大怒之下恨不得立刻就拔刀杀了沈武候为父亲报仇,可他既然身为青衣社的右护法,自然也明白有些事现在是做不得的,只能强压怒火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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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京,天机阁内,老阁主叶随的床榻旁,他的儿子叶植正跪在地上,叶植也是三十多岁了,如今接了他父亲曾经的岗位,做了接引堂的堂主,可他们父子的野心都不止于此,都在想子承父业继任阁主。
可偏偏这叶植才具平平,甚至连叶随当年的能力都远远达不到。叶随是骨子里的私心作祟使然,对于意外当上天机阁的阁主,他既不感谢蒙禹和楚天王,也不觉得是上天的眷顾,他就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而已经得到的一切也决不能落到旁人手里。
偏头看看跪在床前刚刚禀告完自己计划的儿子,叶随也是长叹一声道:“你真的决定了?你可想好了,万一失败了,你我父子就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叶随立刻沉声说道:“父亲放心吧,孩儿都安排好了,绝对万无一失,一定不会让他活到八月初八的。”
看着信心满满的叶植,叶随却还是微微摇头道:“你太小看楚天王了,为父是亲眼看着他咋么从一个底层的小喽啰一步一步做到威震四方的楚天王的,他的坚韧,他的睿智,他的机敏,还有他对危险的预知甚至他的武功都有可能让他逃出生天,你可想过这些?”
叶植得意的笑道:“父亲总是长他人志气,这些孩儿当然想到了,孩儿也是与他打了十多年交道的,对他的了解绝对不比父亲少,孩儿也半点都没有轻视他的意思,反正是极其的重视,也正因如此,孩儿才制定了如此周密的计划。”
叶植抬头看了看依然愁眉深锁的父亲继续说道:“孩儿这次派去的都是精挑细选也暗中培植多年的好手,而且孩儿也反复交代了他们一定要等到楚天王落单的时候再动手,孩儿已经吩咐了,如果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宁愿放弃动手也不能冒险。”
叶随这才微微点点头道:“好,你能如此谨慎,很好,如今岳阳城里各方势力纷繁复杂,倒也的确是动手的好地方,可一旦未能得手,也很容易被人找到根源,为父做事一向都要做最坏的打算,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