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侯一看这情形更是气闷,只能沉声辩解道:”沈某并未否认萧云代表漕帮奔走,可他究竟和各位说过些什么沈某并不知道,或许其中就有些话是他自己出于报仇的私心而为,沈某只是不认这些!“
没想到慕容这家伙却毫不掩饰的冷笑一声森然说道:”萧云和我们说,漕帮意欲谋反,让燕云商会代为引荐草原各方势力,还带来了沈帮主的礼物——五十支霹雳雷火铳作为心意。对了,这霹雳雷火铳据说是漕帮秘密仿造神机营的新式火器,漕帮自己都数量有限,在下是想,萧云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瞒着沈帮主弄出这么多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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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纵是沈武侯再沉得住气也不由得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慕容厉声呵斥道:“一派胡言,你如此污蔑我漕帮究竟是何居心?”此时的杜宇也是急的不行,这好不容易自己做主替汉王殿下争取了漕帮势力怎么就牵连上谋反了?
杜宇连忙哈哈一笑打圆场道:“慕容先生真会说笑,想必是慕容先生和萧先生私交不错,见兄弟受了委屈,心中不忿故而言辞过激了些。当然,在下也觉得沈帮主这事做的有欠妥当,其实属下犯错也是难免,何必搞的如此张扬大家尴尬,还好现在萧先生重回青衣社,也算是得沈帮主成人之美了,不如你也自罚一杯,大家都是江湖豪杰,一笑泯恩仇就是。”
沈武侯当然知道再纠缠下去只有对自己不利,见杜宇递出了台阶,自然愿意下。可就在他刚要举杯之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楚天王却嘿嘿冷笑道:“杜帮主怎知萧首座和慕容总长是至交好友?又怎知慕容总长的话只是替好友出头?万一确有其事,漕帮可就是谋逆大罪,哪怕只是走私仿造神机营的火器到草原,也是流徙千里的重罪!可不是罚一杯酒就能了事的。”
沈武侯闻言立时如坠冰窟,慕容指控的罪责是经不起详查的,如果天机阁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投效了汉王而死咬住不放,那这罪名自己是迟早要被坐实的,沈武侯此时也悔不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答应了元朔!
一看是楚天王发难,杜宇也立时来了火气,他知道此时也只有自己还能替沈武侯扛一扛,于是也冷然说道:“那依楚天王的意思,是说杜某信口雌黄还是怀疑我天狼帮也通敌?漕帮的货物可都是我天狼帮运到草原去的,楚天王要不要去查一查。”
沈武侯一看杜宇替自己结果了灭顶之灾,也感激的看向杜宇微微点头示意,杜宇不愧是跟着蒙禹混久了人,关键时候也还真是有点混赖的鬼才的,这一下不管是楚天王还是别人不敢再轻易攀扯了,毕竟天狼帮的背后站着的可是汉王殿下!
若是在遇刺之前,楚天王或许就一笑了之不说话了,可经过了生死一线之后,楚天王似乎也开窍了,于是不经意的笑笑道:“杜帮主说笑了,谁不知道杜帮主嫉恶如仇,又怎么会运送违禁火器到草原去,在下也只是感佩于慕容先生对朋友的情谊才说上两句罢了。”
杜宇立刻反唇相讥道:“原来楚天王心中也知道朋友的情谊啊,这倒是难得!”在座之人除了刑名大概没人知道他们当年的故事,所以听得杜宇这么说再看楚天王面露难堪之色不由得也很是好奇这中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沈武侯这才刚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秦风却又开口道:“鱼先生既然这么坦诚,我青衣社也就不计较丐帮曾做过什么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我青衣社从头到尾毫不知情,四处探查也没有半点头绪,沈帮主既是第一个收到青衣社帖子书信的人,又全力操持此事,可否也说说漕帮做过些什么?”
沈武侯一时愣怔,仔细想想,好像漕帮也还真没做过什么不利于青衣社的事,于是也便坦然说道:”沈某自接到青衣社拜帖和书信后也不敢怠慢,一直就在帮忙操持此事,所做之事不过也就是一方面联络各大帮会,知会此事,寻求盟友,一方面也在对此事展开调查,奈何越查越复杂,越查越心惊。在这件事里,漕帮还真是最不明真相,也最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
秦风当然不傻,他昨夜已经算是与楚天王结盟,而先前鱼筐也已经示好,慕容很明显是元朔派来帮助自己的,而刑名和杜宇又都暂时碰不得,那就只能是死盯着漕帮的沈武侯不放了,于是也点头道:“好,既然沈帮主都这么说了,那萧师弟不妨也说说你都做过些什么沈帮主不知道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