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两侧,数十名值守兵卒纷纷侧目。
看着那个紧握双拳的少年,又看着那个走下城墙的黑衫身影。所有人都想去无视,可谁也做不到真正的无视。
原地,拓跋启同时注视着那个已经走远的黑衫背影。这是他第一次怒吼,对着那个身影怒吼。
他深知,哪怕北冥方面不会丢下这座城,也会用这城内几千奴隶的性命来换一场大胜。
奴隶,奴隶军,这几个字眼甚至连条北冥的狗都不如。他不信墨书会想不到,可也正因如此,他才有了方才的怒吼。
“你不是自诩纨绔么!你不是自诩皇都城第一风流么!你不是自诩只为自己而活么!你不是厌烦墨家主所做的一切么!墨书!你,就是下一个墨家主!你,你就是个狗杂碎!狗杂碎!!!”
城墙上,拓跋启放声怒吼。其音震天撼地,响彻于整面南城墙之上,响彻于这方天地间。
城墙下,黑衫身影脚步微顿,可也仅仅只是顿了一下。如往日一样,步子依旧轻松,依旧,不羁于世。
当夜,沙城上空突下暴雪,狂风如鬼嚎呼啸不止。
“呜~呜~呜——”
踏!踏!踏!
随着一阵阵无比沉闷的号角声连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落下,三犬国数万精兵彻彻底底暴露在沙城外的空地之上。
黑夜,看不见一丝月光的黑夜,杀机扑面而来。
城外,军阵前列
“烈将军!前方城门大开,城墙上方无一兵值守!”
一轻甲骁骑策马折返,对着近前跨于马背上的威严身影便喝了出来。
“烈将军!敌军故做迷阵,末将恐其内有诈!”一侧,一名偏将军模样的中年男人随即侧身,抱拳沉声而喝。
“本将,倒是听过一个有趣的故事”
马背上,威严身影淡淡开口,双肩之上的兽首披膊更是为其平添了抹霸将之风。
“古有一计,曰,空城计。相传是古时候东陆人的计策,也是这般故布迷阵。而今北冥人照猫画虎,不过是学了个空壳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