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哲不台神色渐重。他没有意外,甚至早就想到了会有今日之景。
起初城外碰面时,他以为前者不过就是个世族纨绔,于他而言,并无实用。
也正因如此,当初撤离沙城之际才没有多此一举。死了,更好,不死,也无妨。
可如今,他逐渐发觉前者不仅不是个没脑子的货,反而处处圆滑,事事谨慎。
尤其是在那层身份的加持下,这样的人,他打心底里不愿为敌。
“墨九公子,所言极是”哲不台面色郑重。
“若我所料不差,将军也快年岁半百了吧?”看着对面的哲不台,墨书笑着发问。
不等前者开口,墨书自顾自的再次出声
“一个快到五十岁的四等营将,且还是奴隶军的一个营将。将军以为,此生还有望跻身那三等之列否?”
“还请,墨九公子助我!”不再犹豫,不再纠结,哲不台当即起身,深深拜了下去。
“质子军,不仅是我的路,也是,你的路”
“公子是说?”
墨书微微摆手,示意前者坐下后,这才看向了对面那张饱经岁月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