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满甲满胄,一方军备不齐,缺甲少械。
可纵是如此,方才一往直前,势不可挡的质子军铁骑在碰上眼下这八百亲骑后也没了冲杀之势,继而陷入胶着当中。
“千户当心!”乱战中,狮狂双目一凝,踩镫便向近前的身影扑了过去。
铛!
自一道清脆声响起,狮狂连人带刀,重重摔落至雪地间。
“死!”马背上,墨书神色一厉,反手一刀便将冲杀而来的北冥亲骑斩落马下。
没有停顿,墨书张口咬住血刀,继而探出右手,一把便将雪地上的狮狂拉上马背。
“如何!”
“没,没事儿!就是铁胄被,被砍崩了一角!”狮狂后知后觉,摸着头顶愣愣出声。
“老残!带人随我杀入王帐!”墨书不做犹豫,单手持缰,直冲前方王帐所在。
“得令!”近前,残耳放声大喊,亲率周身二十余骑策马跟随。
不远处,拓跋启手持大枪,一身杀气如神魔亲临。
察觉到墨书用意,随即不做犹豫,将枪杆上的数名北冥亲骑甩飞的同时,策马直奔向前。
乱战中,墨书宛若疯魔,一双血红剑眸早已没了任何感情。
哪怕身中数锤,哪怕口吐血沫,眼中,也始终死死盯着前方那顶王帐。
“杀!!!”墨书仰头怒吼,一刀破敌甲,滚烫的鲜血再次溅满了面部。
“九哥!”马背上,拓跋启应声杀来,全身上下早已血红一片。
“紧随千户!”残耳厉声大喊,不知何时,胸前铁甲都已被砍出了道深沟,鲜血横流不止。
至此,周身二十余骑紧紧跟随前方身影,一步,一步,于血海之中杀向前方王帐。
没有谁能阻挡一群疯子,谁也不行。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连同残耳,狮狂等二十余骑也已杀至十余骑,而前方那顶王帐,已经不足十米之遥。
前列,墨书癫狂挥舞着战刀,早已没有招式可言。
残破血甲如零碎般挂在身上,鳞纹战刀更是崩掉了不知多少个缺口。
八米,五米,三米!
“杀!”墨书怒目圆睁,用尽全身气力,一刀砍翻近前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