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裂隙,已经出现。
李家皇室的二世皇帝,也就是太宗皇帝自继位起,便对许氏忌惮不已。
据说,那个时候的天朝军队,几乎皆以许氏为尊。许氏的令,往往比圣旨还要管用。
而想要将许氏的权柄收回,无异于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当时的太宗皇帝也有自知之明,自险些酿成一场大兵变后,那太宗皇帝便安稳了许多。
但安稳归要安稳,忌惮,却从未停止过。
坐拥北境大地的天汗从来不想争什么,可不争,却不代表别人不会忌惮。
渐渐得,北境和内陆之间便形成了一条数千里之距的边境线。
两者之间虽为一国,彼此却再无一心。
而就是如此,有天汗坐镇的北境也为内陆提供了一层无形中的屏障。至少,北域诸国绝无可能越过北境,从而用兵于内陆。
就在这般飘摇维持下,步入中年时期的天汗亲率北境大军,远征海外。
而就在天汗一统猛犸的数年后,那位太宗皇帝病重驾崩。
至此,李家皇室的三世皇帝便出现在了世人眼中”说到这里,图鲁明显有了情绪波动,乃至老眸间都浮上了丝丝杀机
“就是这个李家皇室的三世小皇帝,封锁内陆,大肆对峙北境。
天汗曾想冰释前嫌,两家重归于好。甚至不惜尊躯,亲临北线,会面那小皇帝。
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想让天汗交出所有兵权。至此,天汗再无动容之心。
可就是如此,碍于老一辈留下的情分,天汗也只是驻重兵于北线,并未波及内陆。
而这,也直接导致了天汗再无机会返回故土。
据说,天汗晚年弥留之际,不顾所有人的劝阻,孤身一人跨上战马,驰骋草原。
那时天汗的尊体已经每况愈下,犹如风前烛,雨里灯。可天汗还是执意策马南奔,心中所向。
那一天,夕阳落的很慢,天汗始终看着内陆的方向,看着那座再也看不见的帝都城”
“最终,缓缓趴在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