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闻言眼睛果然陡然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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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林明雨可没那本事,自己一个人就敢让我来插手这案子。”姜寒星眼睛也亮,“所以到时候恐怕所有的罪责,都会是我的。”
“怎么样,大人,赌一把?”她在梁少跟前只寸许地方站定,“赢了,林明雨的位子归您,我从阎罗殿里捡回来一条命,也归您。”
像倦鸟都归巢后深林一般的寂静良久,梁少开口问:
“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
姜寒星就知道他会同意,鬣狗么,哪儿有看见骨头不上去咬的。
“我们去截住王公公,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他老人家。”
梁少有点不信:“既然厂公那里又不是不能够明说,那林明雨干什么不去?”
“这不人皆有私心么,”梁少怀疑,姜寒星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有问必答,“如今朝局又不比前几年,水火不相容的,厂公他老人家见了王首辅,都还摆笑脸,得多不识趣,才非要再去起纷争。做人做事嘛,总得给自己留后路。”
“可……”
“可谁都能给自己留后路,厂公却不能,”姜寒星似早猜到他会有此一问,不等他开口,她已先回答,“若果真从头带尾只要一团和气,当年也就不必起纷争了。”
她冲着梁少伸出了手:“怎么样大人,咱们去赌一把,就赌厂公如今想要的究竟是屈辱的被隐瞒的平和,还是坦诚的鱼死网破。”
又是良久寂静。
“我们要到哪里去找王沛。”
“朱雀大街与经明路口。厂公今晚会到外宅去住,戌时左右,正从那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