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星一边看着杨昀手忙脚乱地给她加炭火,煮热茶,一边裹紧了身上斗篷,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他:“哎小杨大人,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嘛,可现在你斗篷裹在我身上,那亲得可是不能再亲了,这可又如何是好呢。”
杨昀正低头摆弄他那炭盒子,琢磨着怎样用那个两根筷子样交错的东西,给炭盒子里炭夹起来,添加到正燃烧的炭盆里。
他头都没抬:“事急从权,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冰天雪地里冻死。”
姜寒星又说:“可你也不能给我带进你房间吧,这冰天雪地,孤男寡女——你别捏那个头,你捏那个头,对,长的那一头,这又不是使筷子。”
她终于还是看不下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干活,开口指点,杨昀也终于在她的指点下,给炭块加进了炭盆里。
好像是暖和了一点,姜寒星其实没怎么感受到,但她看杨昀,汗好像都有点流下来了。
杨昀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终于肯抬头看她:“逗弄我很好玩吗?”
“也不是,”姜寒星挺认真的想了一下,“就是在你跟前,我好像才能说些不过脑子话,你不知道,我这人其实很烦的,我们胡同有家邻居养了条狗,我每次见它,都装作手里有骨头的样子,等它跳起来要扑我,我就摊开手给它看空空如也,现在给那狗烦的,每次大老远见我都躲着走,我真很烦的。”
她顿了下,又说:“也是刚跟人虚与委蛇过一大场,平时没有这么烦。”
杨昀从衣柜里拿了干衣服给她:“寺里师傅们备下的,不是我的,看着是新的,你看你是要换上,还是先擦一下对付着。要换跟我说一声,我出去。”
他也顿了下,又问:“是委蛇输了?”
“你怎么知道!”姜寒星大笑起来,又伸手去拉他袖子,“我不换,我一会就走了,先对付着就行,你别走,你跟我说会话。”
反正头已开始痛,鼻子也有点塞,一场风寒看来是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