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照字迹的与周臣文书两相一对比,确是周臣字迹无疑。
刑部尚书又不明白了:
那这,周臣自己叫人买毒药给自己,难不成他竟是自杀不成?
“他是自杀。”沈环这样说道。
脾气本来就急的左都御史一听这话,当时就来气了:“那你是认什么罪?把我们这老些人拉这里陪你耍猴戏,你很得意?”
左副都御史或并不能算是王沛的人,但却是实打实的,与王行简之间有龌龊。倒不是朝堂上的事,两人原还算是旧友,所以孩子长大了理所应当的,便结了亲家,只是御史大人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打小给夫人娇惯得不像话,才成亲没几天,就给人王家小姐打了。王行简也硬气,当时就给女儿接回了家,两家的梁子,也就此算是结下了。
当然不是人人都知道,今日事,原是王行简与王沛在打擂台,但今日能坐到这主副审位置上,俱是正三品以上,宦海沉浮几十年,又有谁果真能是傻子。
他王行简若没在其中掺和一脚,就那周什么臣,他能活到前几日才死?
能给王行简瘪吃,他就高兴。至于怎么才能给王行简瘪吃,大理寺那位怎么说他就也跟着怎么说呗,人王沛铁杆心腹。
所以堂上就坐着三个人,一个随风摇,两个不肯认沈环就是真凶。
沈环若是识时务,他这时候便应该不止周臣,旁的也从头到尾全推翻,这条活路眼看得见手摸得着,怎么看都比姜寒星那些所谓承诺靠谱得多。
但沈环并没有。
他有点知道姜寒星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诏狱那等地方,纵周臣想要自杀,也得有人给他提供些手段才成!”
只是他尚没开口,贾峥已先抢白。
老尚书很稀奇:“不就是你帮的他吗?”
“怎么会!我在东厂这么些年,当然知哪些事能为哪些事不能为,”他手往沈环方向猛的一指,“是他!一直在旁边用言语暗示怂恿我,也才会答应了周臣的请求!”
大理寺少卿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