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厂公今天就会要你给他一个交代。厂公的脾气你也知晓的,到时候你不曾查出来定然是要受责罚的。前天晚上咱家并不在这儿住,一直在宫里,厂公同圣上都能作证,这附近的人也都知晓,你都可以去问——咱家意思是,你就莫要在咱家身上消磨时间了。”
她不至于到这时候还觉得他出现在这儿只是偶然。姜寒星选择了信他。
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给他叩头:“还请公公指点!”
“指点说不上,只是你不在宫中,许多事难免不太清楚。玉版纸虽是司礼监专用的纸,可并非司礼监的人想要拿到也不难。圣上身边每日来来往往伺候的人那样多,少东西那是经常事,一张纸而已,也不会有人去追究,故司礼监的纸是经常会少许多的。”
这意思是说,她从头到尾的方向都是错的?
“但这信上还有奇楠香……”
张永笑了下:“想要信纸上都沾染了香,那要么是直接偷了香同信纸放到了一处,要么得怀里揣着纸张同圣上寸步不离才行,司礼监的……”
虽司礼监每日都同圣上相处,倒也没到寸步不离的地步,那得是圣上身边人,得了张纸便要视若珍宝的揣着,且能在司礼监做事的,也决计不会去偷东西,偷东西的只会是缺钱的下等宦官。
所以这人是圣上身旁近身伺候的下等宦官。
“官爷!”
方才姜寒星嘱咐过的那个举子气喘吁吁的向她跑来:“您说让我们彼此都看着点……”
姜寒星现在并不想知道他们这些书呆子都出了什么事,她敷衍的嗯了两声:“行行行,看着吧,有什么事你看着办就行。”
“不是我们!”
那小书生喘着气,急了,伸手往后一指:“是同您说她的……她的事!”
姜寒星在他身后看见了方才见过的那很风情的女子。
姜寒星看她,她便也瞪回来,一边瞪一边把散落的衣衫往上拽,袖子挥舞间浓郁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