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王行简不高兴他很高兴,却也犯不着自己身家性命前途九族全赌上吧。
听说阉人向来都很记仇的。
所以他又踢回去:“这话说的,我们御史台难道就懂办案子的事儿了?”
不过到底是实诚人,起码是比李少卿和胡尚书更实诚的人,他想了想,还是给出了个主意:“要我说,肯定还是办了案子的最清楚案子,这案子谁办的,谁出来问询这事不就是了?”
案子还能是哪里办的,当然是东厂办的。
姜寒星一下子成了全场的焦点——蹭了林明雨的光。
而林明雨还是黑着一张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
姜寒星知道他为什么黑脸。当然不是沈环那些话冒犯了他,好歹是东厂的实际掌权人,哪儿就那么容易就被冒犯了。
他怒是因为觉得自己被算计了,被她。
今天这样大场面,根并不是为了给他一个交代,而是为了给沈环给沈家一个交代,她在推着他不得不允诺她来掌握这场会审的话语权。
但是但是,不管卑职谋划多少,想要做的究竟是什么,都还是大人手中,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不是吗?
姜寒星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林明雨猛地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摔,手指了姜寒星鼻子。
“那就你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