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星昨晚同他说的是今早起了到衙门里等她便可,她最晚晌午便过去,这如今都到了晚上了,也不知他来找过她没有,不管找过没找过的,左右现在是来不了了。
刘瑾这次的雷霆之怒她一直也没见着,但吴荃作为匿名信一案的负责人,想来此时应当正在受罚。以厂公的性格,恐怕不会让吴荃受了罚还能行动自如。
她没想过倚仗谁,也确实从来没倚仗过,但真到了自己孤立无援的境地,举目望去,真四周白茫茫一片一个都没有,难免还是有些悲凉。
“怎么?你如今是拿我做敌人看了?”于峰打断了她的些微伤感。
“头儿这样绑着我,我确实没法子觉着头儿只是想请我来新家做做客。何况,药都用上了。”姜寒星笑着,“头儿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我下的药?昨晚?又或者并非头儿亲自动的手?恕属下愚笨,竟猜不出来。”
于峰的眼神飘忽了下:“昨夜我可是好好地去请你了,是你不肯。”
“头儿这意思是昨晚确实没要同我动手脚的意思?那属下就实在是很疑惑了,只过去了一个晚上又添不到一个上午,头儿怎么忽然就改变主意,这样狠辣果决了?是谁给头儿出的主意?”
姜寒星确实是有些猜疑,毕竟她实在想不明白于峰是怎样动的手。她也算是见多识广,能隔一天才起效的迷药她是真没见过,所以她倾向于于峰是有同谋的,至少于峰需要一个帮他打下手的人来给她下药。
至于为什么要说是这人给于峰出的主意,姜寒星不过是刺一刺于峰而已。
他向来自大,不会听从比他身份地位要低的人提出的建议。听她把打下手的说成是给他出主意的,气急之下会说漏嘴一些东西也未可知呢。
但于峰对她这些话的反应激烈得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姜寒星话音刚落,他当即就捏着她的下巴掰得她的头往后猛仰,咚的一声撞在了身后的床头上。
“这种时候还在试探我,你是觉得我千辛万苦把你弄到这儿来,只是吓吓你,其实我根本就不敢动你是吗?我就应该在来的路上直接堵了你的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