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不想起昨晚从周臣胃里取出来的那封遗书。是因为这事也同李东阳有关吗?姜寒星觉得自己隐约找到了隐藏在这件事中的一个闭环,只是却仍旧弄不明白这闭环究竟应该从何处解开。
“原来两位公公是为周臣的案子来的。此事确实是卑职的失职,不过两位不必忧心,此案已经了结了。”
许泛当然并不想这事就这么了结了,但他更不想刘瑾插手到东厂的事务中,便也只能咬着牙当场给结案了。
张永看姜寒星一眼,稀疏的眉毛往上一挑:“怎么就结案了?”
“凶手已经伏诛。”
“死了?”张永扬着腔调明知故问。
“是。”案情缘由都没问清楚,犯人便死了,这事说来毕竟是他理亏,许泛没争辩太多,“至于为何当场就死了,卑职也实在是不知。”
但他也不准备这个锅由自己来背。
张永又看了姜寒星一眼:“那总得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吧,还劳烦许千户去传去负责抓捕的番役来问一问。”
负责这案子的番役,那不就是她吗。姜寒星以为方才张永那个眼神便在催促她向前,她抬了右脚,准备站出去。
然而许泛先开了口。
他抬脚踹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孔方平一脚:“还不赶快把当时的情形同两位公公说一说?也不知成日里都怎么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