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仍旧还是不甘心这件事一点文章都没得做。
所以又冲着张永笑:“让两位公公见笑了,是属下平日里实在太驭下不严。”
太得瑟了。姜寒星右脚仍旧前着左脚半步,都顾不得收回来,只心里不住地叹气。你做这真正掌握了实权的千户才几天啊,这衙门里成群结队的番役档头是你平日里驭出来的吗?拿这话来刺谁呢?
她真觉得许泛憋屈了这么长时间又一朝得势,起起落落的,都给折腾的心理变态了。
孔方平嗫嚅着,只是看许泛。
“看本官做甚?”而许泛只眼刀一刀又一刀的往他身上剜,暗示的意味昭然若揭,“当时怎样就怎样说啊!”
姜寒星松了口气。看许泛二话不说的直接推了孔方平出来,她还以为他俩已经商定了对策了呢。现在看来,孔方平怕是连自己究竟要说什么都不清楚。也是,就那么一点时间。
她整一整袖子,仍旧是要往前站。
“回两位公公!虽卑职当时确实也参加了抓捕!但这案子,并非是由卑职全权负责的!卑职以为,还是让负责之人来说这事较好,毕竟卑职当时确实怕得很,脑子一片浆糊到现在,许多事都记不得了!”
这次打断她的是孔方平。低着头,冷汗直往脚面上掉,声音倒是很大,都说完半天了,大堂里还余音绕梁。
姜寒星知道他怎么想的。让许泛看中固然紧要,却还是命要紧啊,看千户同刘瑾这架势,明显是不对付啊,这时候推他出来,当然是要他说些针对刘瑾的话。那岂不是要得罪刘瑾?得罪了刘瑾,哪里还会有活路?
倒是比他主子识时务。
张永也很配合他:“那负责此事的又是哪位呢?”
姜寒星左脚跟着右脚,站了出来,冲着张永和刘瑾一福身:“回监丞,是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