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许泛在问马永成:“刑部是谁要去?”
“只是协助,应该是江西司的主事郎中员外郎之类的吧,你问这个做什么?哎我说,你有空问这个,”马永成听着不大乐意的样子,“倒不如同我好好讲一讲,你方才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在刘瑾跟前那样强横是做什么?你如今难道仅仅代表着你自己吗……”
姜寒星的脚步并不能停,但这并不妨碍她心里咯噔一下,拨云见雾,瞬间明了了。
刑部江西司主事,那不就是徐嘉吗?
怪不得他许泛宁肯得罪了刘瑾也非要把她往这事上推呢。姜寒星咬着牙拐进了东厂旁的胡同里。
张永在这里等着她。
这姜寒星真没想到,一时间狰狞的神色凝滞在脸上,是装作抬头看了下天,才算是恢复如常:“好蓝的天。”
“是啊,雪后初晴,分外明朗些。”张永笑了一下,问她,“你同那位许千户,是有什么过节?”
那当然,不然许泛何处当时那样对她。但究竟是什么过节,姜寒星却并不能说。她两头都抓着许泛把柄,却也是两头都让自己为难。难道同张永说当初让马永成去向刘瑾求情的主意是她给出的吗?不管她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张永肯定都难免因此对她生疑啊。
所以她笑着含混了过去:“是有些不愉快。”
但张永很执着:“那便说不通了,明明不愉快,却还一直指名道姓的一个劲儿要你去。”
“这不是十分想把卑职身份在马公公跟前挑明吗?”姜寒星笑容苦涩起来,“您看,果然刘公公顿时便对卑职展现出异于他人的看重来了。”
这事确实是他们对她的不住。张永轻咳一声,不再往下追究了:“马永成并没因此怎样你吧?”
“那倒不至于。毕竟卑职是刘公公指定的人,他不敢不卖刘公公这个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