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填上掉馅饼的事毕竟少,一片暧昧模糊里突有根明晰的线,多半都得是陷阱。
姜寒星当时经验或仍不足,敏锐却一直有。
那人一副老实相:“官爷,或许也不怪许多人没听见,前夜实在是风大,若不是小人凑巧起夜,也以为是大风吹落了树枝呢。”
“可作为这里的住户,却并不知附近住着什么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姜寒星瞟了一眼她背后时不时探出来的脑袋:“怎么,是觉得我就一个人好糊弄?还是东厂的名号都不值钱了?”
“官爷这是哪里话,”他腰很深的弯了下去,“如今太平盛世,京城里人丁越来越兴旺,以至于近年来内城里的人一直在往外迁,这事想来官爷也是有所耳闻的,咱们正阳门大街附近如今是寸土寸金,这可不是小人夸大。”
寻常市井小民,听见东厂的名号,不恨也不怕,还极会说话。姜寒星来了兴致。
“所以呢?”
“所以这宅子转手的也快,没钱的想借这宅子弄些银子花,有钱的听说有钱有权的都要住这儿,可不得挤破头皮的往这儿来显自己能耐。轮换来轮换去,如今这儿十有八九都是新户,旁边住的谁都未必知晓,何况官爷问的是这一块儿呢。”
“那依你所说,我今日算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十有八九都是新户,也总是还有一成旧户在的,昨日报案的刘老头儿同白秀才,小人,官爷再往里走,卖菜刘一家同段叔,都在这一块儿住了十年有余了。”
“你意思是,你知?”
“起码官爷方才问过的,这儿住的宫中人都有谁,小人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