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星顿了下:“是要快些呢,时间过得真快,怎么说话间的功夫就到了巳时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抬脚往前走。
于峰眼神冷了下去:“顺便也说一说为何不愿意给我做妾。”
姜寒星是一贯能忍的人。于峰也曾同她共事过,当年从浙江运往京城的死囚在京郊被人劫了囚车,他们两队十余人被派去追囚犯。姜寒星才刚入东厂,十六七岁看起来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女子,不添麻烦就不错了,谁也没指望着让她去抓人,故当时打着打着她便不见了也没人管,直到姜寒星压着囚犯从密林中走了出来,他们才发现原来中了匪徒的金蝉脱壳计,同他们打斗的与劫囚的并不是一伙的。
在缉拿囚犯的过程中,姜寒星被囚犯用十来斤的铁链砸了踝骨,回来后去医馆,大夫说整个踝骨已经快碎完了,但她愣是跟着他们一直回到衙门,一声都没吭,也没人看出异常来。
这样的姜寒星哪里会崴一下脚便要惺惺作态,不过是找借口想赶紧离开他罢了。可她逃得了今日逃得了明日吗,纳她做二房这事他是势在必得的。所以她既然这样犹豫不决,倒不如他来帮她做决断。
姜寒星停下了脚步。
她是真的谁都不想交恶,所以她回头看于峰,还是想再劝一劝他:“只是嫂子这边实在是……”
一听于夫人,于峰又有些想打颤,一挺腰板,忍住了:“你总是担心她做甚?我既然敢娶你,自然是有万全的法子的。”
“属下这样的身份,恐怕有些高攀不起头儿。”
“我不介意你的身份。”
“属下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
“这么说就是不愿意了?”
姜寒星笑了下:“头儿这是什么话,头儿说什么属下都只有听着的份儿,哪里敢不愿意,只是毕竟人生大事。还容头儿给属下几天时间思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