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锹子还是没有追究威尔旷工的事情,在跟玛格达尔整理完花圃后,就漫无目的的开始闲聊。
“玛格达尔小姐,我能试一下花朵占卜吗?”
“啊,锹子从谁那里听说的?”
“汉克老爷子,他说如果认识你的话,一定不能错过。”
“唔,当然可以了,锹子想要占卜什么?”
“运势。”
“锹子的运势嘛。”
玛格达尔开始挑选花朵,锹子却否认道:“不,布伦特伍德镇的运势。”
玛格达尔闻言一怔,将手中的花朵放下。
“玛格达尔小姐,这朵花就可以了。”
“不,不,应该用金鱼草……”
(花朵占卜,因为不同品类花朵的花瓣数目大部分都是确定的,所以只需要知道想要占卜的问题,然后猜猜对方想要的结果就能选出合适的花用来占卜。)
玛格达尔慌张的拿起另一朵花,一片一片的摘取花瓣,锹子默默地看着她,气氛逐渐变得如同外界天气般阴沉。
“下下签。”
“……玛格达尔小姐,看来占卜并不准确。”
“锹子……”
玛格达尔突然紧盯着锹子的眼睛,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莫名的情绪。
“今天,工程就要完工了吧?大家这一次是去集结干什么?”
“……”
玛格达尔起身往温室外走去,锹子起身拦在了后门前。
小主,
“玛格达尔,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外面刚下过雨,你会着凉的。”
“让开。”
“……”
两人间的气氛变了,不,是整个布伦特伍德镇的气氛都变了。
……
天空变成了血色,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直冲玛格达尔的脑海。
“让开!”
玛格达尔上前试图一把推开锹子,原本瘦弱无力的她竟轻而易举的将锹子推倒在地。
玛格达尔打开后门,顺着小路冲向集合地点,在她身后,锹子轻叹口气,迅速追了上去。
血色已经越来越浓厚了,血腥气不再若有若无,而是直冲鼻腔,玛格达尔的视线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不,大家……”
光芒,血红色的光芒——粗大的血柱直冲云霄,突破云层,与天边隐约的光柱遥相呼应,宛如一体。
玛格达尔只感到自己的身躯越来越无力,身上越来越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表面蠕动,钻进她的口鼻,在胃部扭动舒展。
她一头栽倒在地,雨后的沃土清香让玛格达尔的意识清醒了些许。
在她朦胧的视线里,锹子来到她面前,缓缓将她扶了起来。
“……感觉如何。”
“……”
“我恨你……”
“你应该听我的,不要出来,看看现在吧,沾上了满身的泥浆,就像整理花圃的时候,被洒水壶溅出来的泥点子打了满身。”
“你——”
“玛格达尔,锹子,她这是怎么了?”
“跌了一跤,大家怎么样了?”
“都饿的不轻,已经去食堂吃饭了,我是来通知玛格达尔的。”
“浩叔?你的腿没事了?”
“哈哈哈哈,大君保佑,刚刚好了!”
待来通知的镇民走后,锹子对一脸茫然的玛格达尔说出了阵法的奥秘。
“你们应该感谢大君的仁慈,他将恩惠施于非萨卡兹的你们,强化了你们的身躯,治愈你们的疾病。”
“那为什么我连路都走不了了?”
“你的血……抱歉,我多抽了一部分,像这种机会可不常有。”
————
1095年7月21日 6:35A.M 天气:阴
地点:碎片大厦顶层
碎片大厦原本空无一物的天台已经被彻底改造,入目之处皆是血色的源石结晶,嵌入交叉复杂的巫术回路。
“摆放器物,献上祭品,祷告众魂,准备仪式? ”(古萨卡兹语)
原本见不着影的300名大君亲卫们在杜卡雷的指挥下将一桶桶血液搬进顶层,倒入阵法中心如同血暗红色血液般蠕动着的红色圆球。
圆球将血液尽数收下,从20分钟前到现在,圆球吸收的血液如果摆出来已经如同大厦般大小了。
随着最后一桶血液倒下,大君亲卫们各就各位。
所有的王庭之主站于阵法外沿。
所有的混血温迪戈与混血炎魔与泥岩站于阵法中心。
萨米,维多利亚,卡西米尔,伊比利亚,精灵,所有先民,神民的血液作为提卡兹之血的替代导引,使纯血仪式得以照常进行。
[概念]的改变使准备时间比剧情的时间更长的仪式产生更独特的作用。
“游离的血脉,自异族之身激发? ”(古萨卡兹语)
“失落的王庭,自血光中回归? ”(古萨卡兹语)
“仁慈的魂灵,敞开怀抱? ”(古萨卡兹语)
“无论他们是否接受……”
血色光柱没入碎片大厦的阴云,数十个光柱遥相呼应,整个维多利亚陷入一片血色。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卡兹戴尔的信号已经发出。
战争……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