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6年4月1日 4:31A.M 天气/晴
地点:鲜血王庭驻地
两个血魔大君正肩并肩坐在一块,对着面前墙壁上的光幕激烈讨论着什么。
“你的要求怎么这么多,拉特兰我回收了,维多利亚被我搞裂了,塔拉、高卢由我一手扶持,莱塔尼亚实际上成了傀儡政权,以上三个加上萨米和谢拉格,都被拥入众魂,其他国家的献血行动也有条不序。”
“这不比你强了万倍有余,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简直可笑,在拉特兰时,你明明可以将他们全部杀死,再不济维持现状服务于卡兹戴尔,让他们用一代人偿还罪孽,但你做了什么?”
“你只杀了七成军队,就这么放过了他们,甚至让这些叛徒恢复正常,享有与萨卡兹相同的权利,你让卡兹戴尔在拥有绝对优势时退了一步!”
“难不成你是在照顾那两只萨科塔的情绪?你从救下那两只萨科塔开始,行为就懦弱到丢鲜血王庭的脸!”
“我懦弱?”杜卡雷差点气笑了,“我敢说,这多亏了我‘懦弱’!”
“正因为我救下了黛夕安和索菲亚,我才能悄无声息地见到主机,正因为我愿意给异族机会,我才能化敌为友,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全泰拉!”
“还照顾黛夕安,索菲亚她俩的情绪?你信不信我开屠的时候就她们俩笑得最开心!”
“我只是在担心拉特兰教的影响罢了,一旦我对世人眼中的天使动手,我在泰拉中的导师形象就会不攻自破,一跃成为泰拉公敌!”
“别惦记你那b仇恨了,想点实在的东西好吗?”
“战争中死的萨卡兹不足一千人,我就问你谁能做到?”
“……呵,那么血脉问题呢?你将可恨的入侵者拉入萨卡兹的行列,难道不是玷污这个意义深重的词汇,更别提让那群血液令人作呕的海嗣加入其中。”
“首先我要纠正一件事,我让他们加入的行列已经是提卡兹了,民族和种族要分开计算,萨卡兹这一血脉驳杂的种族依然不变,提卡兹这一神圣的词汇也没被玷污。”
“我拉他们这些异族加入的是民族上的大家庭,目的也只是为了让众魂能够掌控局势,防止背刺罢了。”
“种族意义上的苦难者,原住民仍属于我们,历史课教材上写得清清楚楚。”
“我可是让异族承认了历史和过错,这么说来,我的举措不是什么过错,恰恰相反,我敢说这都是我的功劳!”
杜卡雷说完看了一眼时钟,撤掉了记忆聚合体和墙上的记忆投影。
“不谈了,纳西莎也要去上学了。”
杜卡雷说完便起身离开卧室,去厨房准备早餐。
每天晚上杜卡雷都会招来记忆体,打开记忆投影,和血魔大君一块看电影,评论是非功过。
之前都是看血魔大君的经历,都是杜卡雷大声嘲笑血魔大君,这不今天轮到杜卡雷了,成了血魔大君质问他了。
还好他技高一筹,才没落了下风。
经过这几个月恶补记忆,杜卡雷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穿越的始末。
号星士当年被帝空一个电棍尖啸坐死,灵魂被系统按照程序掠走,穿越到了泰拉大地。
原本系统是要找个已死之人借尸还魂的,但穿越的着陆地点恰好是血魔大君脸上。
啪的一下,很快啊,号星士的灵魂就被逮住了。
血魔大君自然很好奇号星士是什么东西,就用巫术查看记忆,直接被触发反击程序的系统阴了一手。
眼见就要身死道消时,血魔大君直接放弃挣扎,将执念全力留存下来,意图借号星士偏向于卡兹戴尔的观念把他塑造成下一个血魔大君,至少不能危害卡兹戴尔!
然后在血魔大君复兴卡兹戴尔的执念和号星士主人格的共同塑造下,融合了两者灵魂的新生命在那一刻诞生了。
种族主义和红色思想集于一身,对天下大同的理想重合与号星士审美观念上的改变,共同塑造出了一个堪称诡异的泰拉导师——民族斗士or同化斗士杜卡雷!
“明知道是我们俩的共同抉择,结果还是要分开主人格互相辩论,说不准我真的是个懦夫。”
杜卡雷在厨房煮上米粥,切好三明治,多放一片生菜,皮蛋和肉块切成丁,放米粥一块煮是不可能的,他是纯粹派。
再做块薄荷蛋糕,再做块熔岩蛋糕让迷迭香捎给阿黛尔,等做完粥也煮好了。
把蛋糕送去烘培,粥盛好放凉,六点半钟准时推餐车离开,立着缩在角落的几十位子裔厨师顿时如释重负。
杜卡雷回到住所,让血裔们找地方躲着,自己摆好餐盘,用巫术打开迷迭香房间的闹铃,便坐在椅子上看起早报,等小猫下床吃饭。
这种场景已经上演了两百多次,自建国大典之后,杜卡雷就无债一身轻,理所应当地担负起了迷迭香名义上养父的责任。
至于卫生部长的工作,交给副部长凯尔希不就好了,不干杜卡雷就去找特蕾西娅告状,质疑你的忠诚度,全家福上定无你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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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也有岁片担任秘书,公务是不可能做的,每天玩玩小猫咪,涮一下凯尔希,更一下K站内容,再抽空坐一下诊所,客串一下医生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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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卡雷悠哉游哉地靠在椅背上,打眼一瞧,某只白毛团子已经拉开门,小跑着跳到椅子上。
“家里不能跑步。”
“哦——”
迷迭香满不在乎,将目光聚焦在薄荷蛋糕上,云兽一样地凑了上去。
“洗梳了没?”
“洗啦!”
杜卡雷审视一眼,便重新低下头去。
“这一次是薄荷蛋糕,老样子,记得把熔岩蛋糕捎给阿黛尔。”
“唔,爸——杜卡雷先生,这一次不是猫薄荷吧?”
“上次那是意外,我也没想到劲那么大!”
最后迷迭香还是小口吃了,杜卡雷陪着她走到学院区,送她上区块链接桥,看着迷迭香消失在关卡处,杜卡雷无声叹息。
可能是他没了目标,或者是真的老了,又或者是两者都有,每到这个时候,杜卡雷就会开始多愁善感。
“今天我送迷迭香上学堂,长大了我送迷迭香入新房,老了我送迷迭香去养生,过世后我还要送迷迭香孩子上坟……”
“一直都是我送,但谁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