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刻。”弗朗茨紧接着回应。
小主,
克劳德身上的源石结晶又生长了一小截,弗朗茨行动得更快了。
“别着急,弗朗茨,离开音乐厅又有什么用?先慢些好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弗朗茨一口气扶着克劳德上了拐角,但不等他回答,他就吃了满脸的“沙子”!
“花粉?”车尔尼在后面刚看清,那花粉就跃到他身上,对着他“踹了一脚”!
……
径直来到广场,塔斯汀心如死灰。
只见夕照厅墙外,扩音器贴得密密麻麻,明目张胆到生怕其他人看不出这里有阴谋。
这么多扩音器,整个维谢海姆肯定都在术式的影响下了。
乐曲虽然进入了第三部分,巫王残党阵脚大乱,塔斯汀无力地叹息。
他们这些莱塔尼亚的术士,分辨感染者一眼便知。
虽然外表没有变化,但他对周遭的能量感知的变化却表明,他自己已经进入矿石病感染初期了。
“嗯,这位先生,请让一让,您挡到我了。”
矮小的女孩从手上捧着的音箱后探出脑袋,一只小巧的圆锥独角露了出来。
东国的鬼族?
塔斯汀挪开位置,这只仅有他胸口高的鬼族少女抬着比她人还要高半个个头的音箱小心地走到精心搭建的舞台前。
舞台的占地面积很大,除了少数人认真地视察状况外,大部分乐手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这些年轻人有说有笑,在舞台上搭建着小小的混乱。
但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已经无人在意了,台下的贵族要比他们混乱得多。
来看杰斯顿伯爵的热闹的贵族们在发现自己感染矿石病后方寸大乱。
他们有的大脑自发反应呆若木鸡;有的为证明自己是正常人无杖施法,结果使体表突出源石结晶;有的更倒霉,被急性矿石病发作逼迫到精神崩溃。
他们自己成了热闹本身。
塔斯汀顿感奇怪:难道他们没人发现矿石病的大规模感染现象吗?
不,情况已经如此明显,这些乐手与其说是无人注意,倒不如说是满不在乎。
大抵是收到了消息,年轻的乐手们几步跨出,呼吸之间调整好站位,那些五光十色的乐器伸出半透明的细线,插入主人身下的小缺口内。
吉奥头戴礼帽立于台前,随口对台下的观众们讲道:“接下来是由我,吉奥与在下的乐团‘生态之泉’演奏的曲目《高塔阴影下》。”
之后便不多作关注,吉奥回身面对自家可爱的师弟师妹们,无形的丝线穿入他们的心脏,生命的律动愈加勃发。
指挥棒正对中心下压,利亚德触碰电子合成器,沉闷的巨响,电子音混杂的声浪在下一刻凭空升起。
电子乐器的优势在于情感的激烈变化,因此它们并不适合团体合奏,人愈多,极端的情感愈少,变化就愈死板。
不灵活了,不如不演奏,但兴趣的事不容马虎,所以吉奥选择了妥协。
古典乐贵精,少数的乐手在让乐曲不会太超前的同时,最基本的秩序也会因此而现,吉奥就不需要费心维持大局势了。
身为指挥者的吉奥只需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件事上——求同存异。
巫妖的丝线连接生命,生命之弦的律动牵扯着情感,吉奥要感受,要共鸣,从中摘出剧烈的,浓郁的个人之意,将这些独一无二的音符引到古典乐手们织出的谱线里。
复杂的音色在经调整后才展现出来,如浪涛般连绵不绝。
他享受这样的过程,人那极端的音符独一无二,其共性却是人之共性,充满崇高之精神,像高悬的星海,奕奕生辉。
一首乐曲的主体由吉奥支撑,其维护乃至更进一步就要主领们的配合了。
贝斯手在宏大的乐声中更加可有可无,但潜默移化同样不可小觑。
卡蒂斯的节奏挑动心神,大自然的妩媚大抵如此,但情感的高峰,笞心魔小姐并不保证。
架子鼓手们张弛有度,多余的冷静便要抽出空来,掌好团队的锚。
萨利亚鼓声井然有序,完美不属于自然,如何构筑自得的秩序,固定情感者对心灵的关联有独到的见解。
利亚德仅一人,但起点只能由他择定,电子合成器不常响,手指轻点是新的枝条。
生命充满高效的巧合,乐曲只展现一次,关键节点容不得差错,花朵绽放,黄金比例赏心悦目。
电吉他是团队的主体,繁忙之余,要有果决敏锐的心。
克雷里德往往紧随其后,突兀的温差成风,娇贵的种子迅速萌发。
花草树木,枝节盘桓,维谢海姆就此转变成一座温室。
塔斯汀在台下微微愣神,有古典乐敲定的大框架,他不至于一窍不通。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jpg
观众的情绪早就被捋平了,满面愁容的感染者们突然被四处飘扬的花粉糊了一身。
随后他们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矿石病消失了,他们摇身一变,又成了莱塔尼亚的贵族!
劫余后生者望向奇迹的缔造者,吉奥径直走向夕照厅,对着车尔尼,弗朗茨,克莱德摘下礼帽。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吉奥·冯·乌提卡,我们还是亲戚呢!”
吉奥随即回身,又面对讶然的贵族说道:“不过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