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见她额头上全是汗,赶紧拿出汗巾替她擦拭,嘴里关心道:“你这样子,只怕是有内伤,要不我要玳安请大夫回来给你看看?”
春梅蹙眉道:“我这身子只会给一个人看,爷可得想清楚,请大夫过来,奴家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徐达用手背探了一下春梅的额头,好笑道:“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太夫过来也就是把把脉,给你开些药喝。”
一听到要喝药,春梅脸皱成一团,从小到大,她最讨厌喝那种苦苦的药汤,慌忙拒绝道:“不要,我不看大夫!”
“那可不行,耽误了最佳治疗的时期,可不得了!”徐达说着就准备起身去叫玳安请大夫。
庞春梅见西门庆坚持要去请大夫,一时情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不知哪里来的劲,竟将人带得坐在床上。
没等徐达再次开口,庞春梅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轻轻扯了扯衣襟。
只见春梅脸庞红如滴血,
幽幽叹道:“她们都说奴家和爹不清不白,奴家今日是豁出去了,给哪个臭男人看倒不如给爷看,再说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得很,爷也看清楚了,没有大碍,我说了歇两日就能好,喝个什么药,我才不喝什么鬼药汁,苦得要死!”
徐达真是哭笑不得,小妮子这为了不喝药,确实是豁出去了。
拿这个来考验老干部,徐达赶紧替春梅整理好衣裳,忙扯开薄被盖住春梅;
声音发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要不是看你伤了,我真想打你屁股!”
庞春梅眼中流光溢彩,像是想通了似的,撑起身子,一把抱住徐达,嘴里笑道:“奴家就是故意的!”
这一抱不得了,把徐达惊得跳起。
嘴里道:“小冤家,我真是怕了你,你跟我老老实实躺着,晚上爷还来看你!”
庞春梅被徐达的动作逗乐得笑出声,用手隔着被子捂住胸口,“都怪你,现在笑一笑就疼,你说的啊,晚上要来看我!”
徐达点点头,快步走出角房,
月娘的闺房就在一旁,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会竟然被一个花季少女弄得有点狼狈。
脱掉外衣,徐达歪倒在吴月娘的床上,闻着幽兰香味,身体好不容易得到平复,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