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沮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点燃油灯,习惯性地拿起案几上的竹简,想要继续阅读。然而,他只看了几行字,便忍不住长叹一声,将竹简扔在桌上。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贾先生如今已经是主簿了,为何我却依旧一官半职都没有?难道是因为吕将军已经贵为并州牧,不能再任命我为军师了吗?”
沮授虽然为人正直,淡泊名利,但他也终究是凡人,面对功名利禄,心中难免会产生一丝波澜。更何况,如今吕布麾下将领众多,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官职,他根本无法有效地指挥调度,更不用说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吕将军对我不满吗?”沮授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想要找出自己被冷落的原因。
“我的位置,实在是太尴尬了!”沮授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吕布军中的作用,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论学识,他比不上博学多才的蔡邕;论谋略,他不及诡计多端的贾诩;论带兵打仗,他更是远远不及经验丰富的张辽、高顺等人。
“看来,没有战争,我就真的毫无用武之地了。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总不能怂恿主公发动战争吧?”沮授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然而,沮授毕竟不是轻易服输之人。他深知,自己胸怀韬略,想要在这乱世之中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他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墙边,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地端详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巨大的地图。
“贾先生的计谋虽然高明,但我却有着他所不具备的大局观。如今的吕布军,最需要的不是攻城略地,而是……”
沮授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并州以北的两处地方:一处是黑山军的根据地——毛城,另一处则是丁原旧部盘踞的天井关。
这两处地方,是并州境内仅存的两股势力,也是吕布未来最大的威胁。
“我明白了!我要向吕将军献上一条平定四州的妙计!”沮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快步走出房间,朝着吕布的住处走去。
***
吕布的房间内,灯火通明。
“后先生,你师承名门,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刻任命你为史官。”吕布语气诚恳地说道。
他之所以对后文如此客气,一方面是因为后文是名士邓高的得意门生,身份尊贵;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后文年纪轻轻便学富五车,深得吕布敬重。
“将军言重了,师父生前曾嘱咐过我,让我追随将军,辅佐将军成就一番事业。如今将军既然开口,在下自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后文说着,起身朝着吕布深深一拜。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不知后先生可愿担任我的主簿一职?”吕布问道。
“主簿?”后文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吕布的用意。
“将军是想让我做您的耳目,替您监察百官?”
“正是如此。你也知道,我出身行伍,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并不熟悉。如今我身居高位,身边难免会有一些阿谀奉承之徒,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辨别忠奸,不知后先生可愿担此重任?”吕布解释道。
“将军放心,在下定不负所托!”后文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吕布闻言大喜。
“对了,将军,我最近写了一篇策论,不知您可有兴趣一观?”后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递给了吕布。
“哦?那我可要好好拜读一番了!”吕布接过竹简,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沮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公,属下有要事求见!”
“进来吧。”吕布放下手中的竹简,朗声说道。
沮授推门而入,看到后文也在房间里,先是一愣,随即朝他微微点头示意。
“主公,属下已经将任命状全部送到各位将军手中了。”沮授禀报道。
“好!不知各位将军对此事有何反应?”吕布问道。
“自然是欣喜若狂,对主公感恩戴德了!”沮授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吕布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沮先生,你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吕布问道。
“这……”沮授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但说无妨!”吕布鼓励道。
“主公,属下有一计,可助主公平定四州,不知……”
“哦?快快说来听听!”吕布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然而,沮授还没来得及开口,后文便抢先一步说道:“将军,在下也有一策,可解将军燃眉之急!”
说着,他将手中的竹简递给了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