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栋饶有兴致道:“没想到缇萦大夫还是个有脾气的,你只要跟我回长安,吃穿用度都不用愁,何苦这这么抛头露面。”
缇萦冷哼一声,带着诊箱离开了。刘栋看着缇萦离开的背影,笑道:“有意思。”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缇月尽收眼底,她面色沉住,眼里好似吃人一般。
“什么,你爹竟把这样的好事交给了缇萦!”柳姨娘绞着帕子在屋里来回踱步,“不行,不能让缇萦得了便宜。”
缇月无精打采的靠在炕几旁,蔫蔫道:“爹真是不疼我了,从前要是有这样的好事,他一定不会不管我的,娘,这下可怎么办?”
柳姨娘坐在炕几的另一边,恨恨道:“不能什么好事都让缇萦占了,你这几天就一直呆在医苑,盯着缇萦,都到这种时候了,我们总该为自己博上一博。”
夜里,淳于意刚到菊园,柳姨娘就殷勤的又是端茶又是捏肩,“二郎,今日回来的这么晚,定是忙坏了。”
淳于意将擦完手的帕子放进铜盆里,眼睛微闭,缓缓道:“一入秋,寒气侵体,这病患自然多了,我看今天月儿也在药台忙了一天。”
“那是应该的,她跟着你也学了那么久了,医苑忙的时候她自然该去帮忙的。”柳姨娘娇嗔道,说着,柳姨娘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继续道:“二郎,你看咱们月儿翻过年就及笄了,你看她的亲事还在空中悬着呢,女孩子等不起的。”
淳于意拍了拍柳姨娘的手:“你放心,月儿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她的事我怎能不上心。”
正说着,丫鬟端来了洗脚水,柳姨娘蹲下身,亲自为淳于意脱掉鞋袜,急问:“不知是哪家公子?”
淳于意挺坐起来,“月儿也是好运气。是吴家的小子,我亲自去看了,生的白净也是一脸英气,配咱们月儿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