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喝了口茶,茶碗刚放在一旁的桌上,只听“啪”的一一声,王嬷嬷又一次狠狠的打在了柳姨娘的脸上,“这是为小少爷打的,当年的事,你以为只有你们母女知道,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后来的连翘可是什么都看见了。”
柳姨娘冷眼看着王嬷嬷,又是“啪”的一声,王嬷嬷打的更重,“这是打你教坏了四姑娘,枉为人母!”
柳姨娘忽地开始哈哈大笑,王嬷嬷重新堵上了她地嘴巴。
老太太面带怜悯地摇摇头:“我本打算给缇月找个好婆家再好好收拾你,是你非要往上撞,也省的我费心。”
看着老太太脸上地表情,听着老太太地话,柳姨娘才真正地怕起来,抑制不住地发抖。她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更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
柳姨娘心里恐惧不已,不断挣扎着,淳于老太太已经起身,由王嬷嬷扶着往里屋走去。走到一半,老太太忽然回过头来,对着柳姨娘说道:“明天我便去找刘夫人,若是成了,缇月就会去长安,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柳姨娘不知何意,只听老太太十分疲惫道:“缇月是这般去地长安,她那三个姐姐还有大伯三叔家就不要指望了,得处处靠她自己,讨夫婿欢心,讨公婆喜爱,还要与那群妾室争个你死我活,真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我会送你去最远地庄子,做最重地活,开始为松儿赎罪吧!”
柳姨娘只是哼着声,眼看着老太太进了里屋,却是无能为力。
翌日清早,缇萦坐在铜镜前,杏儿正为她梳妆,毛竹从外头轻手轻脚地进来,俯身在缇萦耳边低语:“天刚蒙蒙亮,柳姨娘就被捆着手脚扔上了马车,听说送到老太太的乡下的庄子里去了。”
缇萦未动声色:“去打听打听,送到哪里了。”
毛竹道了声是就出去了。
这一日邹氏来给老太太请安比往常早些,与老太太话了会家常,得了老太太的首肯,将菊园上下一干人等,卖的卖,撵的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