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冲着众位父老道:“众位叔父看看我,我才二十六岁啊,走在街上,那些小孩子竟叫我奶奶!”
听芸娘如数家珍地把自己当初地承诺,还有这些年地变化抖落出来,黄梁脸皮涨红,四周稽老族人纷纷侧目。一个看着芸娘长大地族叔叹息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我与你爹怎么劝你你都不听!还有你,一个男人就应该说到做到,顶天立地,你看看你什么德行!”
黄梁羞愤难言。黄母见儿子窘迫,连忙道:“这世上哪有猫儿不偷腥的!况且,我儿也是为了孝顺我,圆了我的心愿!亲家今日这般是何意?”
曹父冷哼一声,道:“到底是偷腥还是孝顺,全由你们说了?”
黄梁大怒,几乎要拍案而起。
黄家老族长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道:“亲家且息怒,这夫妻百年才能修的同船渡,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争执呢?”
黄母见有台阶下,赶紧道:“是啊是啊,这百年才修的一世的夫妻缘,就不说这些有得没得了,芸娘不能生育的事也就不说了,既然我那侄女已经有身孕了,就让进屋来,待生下孩子,芸娘也是那孩子的母亲啊!”
芸娘面色平静,语气森然:“若是我执意不肯呢,你们要如何?”
黄梁猛地出声,一脸不耐烦:“我自是先要孝敬我娘,你若不允,那便休书一封,断的干净!”
曹父终于不忍,连连冷笑:“好好好,好一个断的干净!”
缇萦心中怜悯,从窗缝去看芸娘,只见她怔怔地看着黄梁,好似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钱五咬的后槽牙直响,在一旁嘀咕道:“真想把他揍一顿,真丢我们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