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紧跟着出来的淳于栋、淳于煜、淳于烽,公孙凌志等人刚要上前,缇萦轻轻的摇着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几人只能跟着大部分人一样站在远处观看。
缇萦用力一甩手,挣脱开曹谷的桎梏,高声道:“刘卬诬告我父,残害他儿性命!苍天在上,当年是我父亲治好了他儿的不举之症,刘义贪恋美色,夜夜于烟花之地流连忘返,这才害了自己性命!此事与我父无关!”
听到不举之症,一旁看好戏的各位大人皆是窃窃私语,曹谷更是左右为难。这……这不就等于在打刘大人的脸吗?这下,怎么跟刘大人交代?
“淳于姑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咱们到堂上再说。”曹谷算是看出来了,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能好言相劝。
缇萦越过曹谷,朝着一众大人面前跪下,毛竹递上请命书,“各位官老爷,我父亲一生慈悲仁义心肠,断不会做出杀人之事,若我父亲真要杀人,怎会让他刘卬知道?各位大人想必多少知道些我父亲的冤案,苍天在上,小女在这里谢过各位官老爷了,请为我父亲做主啊!”
缇萦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还我父清白。
曹谷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左右为难。站在人群后面的周正,看着缇萦通红的额头,大袖一摆,扬长而去。
看热闹的人很快散去,都怕这里外不讨好的事落在自己身上,没过多久,刚刚围观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很快就都离开了。
缇萦心中凄凉,这世道不公她知道,这世道不公就是因为有这些个不作为,不敢作为的人。她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到登闻鼓前,拿起鼓槌,继续敲着,“吾父淳于意,山东临淄人,立志为贤医,救治千百人,同待之同医之,仁爱之人,淳良之心,人人亦见之。如今含冤入狱,我身为人子,求皇上还我父清白……”
登闻鼓被敲了一晚上,汉文帝刘恒被鼓声吵得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睡着,连夜召曹谷入宫。
缇萦击鼓击的双臂发酸,也不敢停下,累的直接跌倒在地,“毛竹,待我继续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