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队长一进门，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睛像鹰隼似的扫过审讯室，最后落在我和张伟身上。

「队长，这小子他……」张伟刚想开口，就被队长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陆远，怎么回事？」队长转向我，语气严厉，但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

我心领神会，队长的意思我明白，审讯室里有摄像头，有些话不能明说。我压低声音，不动声色地回道：「这小子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张伟也是一时着急，下手重了点。」

队长没说话，只是走到地上那个男人身边，蹲下身，仔细地打量着他。

「小子，抬起头来。」队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地上那男人瑟缩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脸。他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队长。

「名字？」队长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我……我叫……」那男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叫什么？」队长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我……我忘了……」那男人吓得浑身发抖。

「忘了？」队长冷笑一声，「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队长话音刚落，身后的几名警员就上前一步，作势要拷人。

「别……别打我……」那男人吓得魂飞魄散，他一边躲闪，一边语无伦次地喊着，「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队长示意警员退下，然后盯着那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偷自行车？」

「我……我不是偷自行车的……」那男人眼神闪烁，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不是偷自行车的？」队长冷笑一声，「那你是来警局参观的吗？」

「我……」那男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话！」队长猛地一拍桌子，那男人吓得一哆嗦，差点尿裤子。

「我……我是来……来找人的……」

「找人？」队长挑了挑眉毛，「找谁？」

那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队长身后空无一物，那男人却像见了鬼一样，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他……他……」他指着队长身后，语无伦次，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队长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向身后……

「黑虎帮？！」张伟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这帮孙子，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队长，咱们什么时候去端了他们？」

我斜了他一眼，这小子，一激动就口无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队长没理他，只是盯着李二狗，那眼神，看得李二狗直往后缩。

「说，黑虎帮让你干什么？」队长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李二狗哆哆嗦嗦地说：「他们……他们让我去偷……偷一个U盘……」

「U盘？什么U盘？」我追问道。

「我……我不知道，他们就说让我去一个老小区，找一户姓王的住户，然后……」李二狗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眼神飘忽不定，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队长猛地一拍桌子，「然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