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尊的手重重按下去，苏瑶只看背影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强忍着的怒气。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我说过，我只要自由。”

白光莹从长桌前起身，头也不回的就上了二楼进了房间。

庞尊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狠狠的一拳砸在钢琴上。

钢琴发出了难以负荷的嗡鸣声，久久不散。

苏瑶坐在那里看着他，突然觉得他也有些可怜。

不，她有什么资格可怜人家？

“她很喜欢听你弹琴，她只是不喜欢你谈起她没有自由的那段时间。”

庞尊没有回答，他挺拔的脊梁却像是突然失去了一块骨头，微微向前垂着头，仿佛再也撑不起他这个人来。

“她必须在我身边。”

苏瑶没在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她遥看着白光莹紧闭的房门。

“你们以前会在一起做什么？”

“弹琴，品酒…”

“还有呢？”

“没有了？”

“她有主动提过她想要做什么吗？”

……

“今天早上你不在，她一直在发呆，她没有主动做过什么？她看起来好像都没有其他的欲望了，这不可怕吗？”

“这不可悲吗？”

庞尊一脚踢翻椅子站起身，抽出他的闪着电光的鞭子指着她，“你说什么？”

苏瑶的确被他慑住了，但她不能每次都退一步，否则，她何年何月才能达到她的目的？

苏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着他，“我说…她一个拥有强大实力的女神，不得不依附别人而活，甚至无法保留自己的意识，这不可悲吗？强大的力量带给她无尽的束缚，这不可悲吗？”

“你简直放肆！”

庞尊高高举起鞭子，鞭身的雷电劈啪作响在空中发出可怖的声音。

苏瑶来不及躲，她也根本没机会在盛怒的雷电尊者手下躲过这一鞭子。

苏瑶看着那根张牙舞爪的鞭子离她越来越近，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头。

下一刻，她身前金光大盛，金色的仙力替她挡下了这一击。

庞尊愣愣的看着眼前四散变透明的仙力出神，他手上的鞭子突然沉得有像是有万斤重。

他的手微微颤抖，再也握不住那根威风凛凛的雷蛇电鞭。

苏瑶试探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她还在雷霆轩，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