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笑吗?”项小满坐直了身子,没好气的说道,“师父说的果然没错,书读的太多,人真的会变得痴呆,连真笑假笑都分辨不出,嗯?师父……”
话到一半,项小满突然又变了脸,傻呵呵乐了起来。
何文俊一时哑然,不知这孩子突然抽的哪门子疯,悻悻然不再说话。
也就在这时,那个被“鸡飞蛋打”的铁匠悠悠转醒,瞬间便与项小满对上了眼。
“你看啥?”项小满的心情得到了莫名其妙的缓解,便又一脸坏笑的调戏这位“手下败将”。
铁匠怒从心起,差点就冲过去再与项小满较量一番,可眼瞅着对方的目光正不停地瞄向自己裆部,只觉胯下一凉,冷不禁打了好几个哆嗦。
“你你,你小娃娃一个,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再没了一点不忿,悄摸挤进了人群里。
项小满嗤笑一声,本要再挖苦两句,转念一想却又放弃了。
牢内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思虑那县令给出的三个选择。
当日,这牢房里便少了一批人,都是有些家资的,交了释金便被放了。
次日,又少了一部分,许多犯人的亲眷或是变卖田产或是四处借款,也勉强凑够了钱将人接走了。
第三日,牢房里便只剩下两个人,一个项小满,一个何文俊。
相比于一百刑杖,那三个月的苦役,明显是有着更大的活命几率,那些无论如何也拿不出释金的人,自是选择了更容易承受的。
“你那位大哥还不来接你?”
这几日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倒是近了不少,项小满的嘴闲不下来,与何文俊闲聊的时候也说了不少自己的经历,眼瞅着第三日就要过去,何文俊便问出了这么一句。
项小满也不知道眼下的情况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对于何文俊的疑问,也只是摇了摇头,感慨道:“被别人掌控生死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
与此同时,赫连家。
赫连良平的书房里,两个身影伫立在书案前,静静等待赫连良平最后的安排。
“就剩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