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李文德是何等愤怒,转身便又来到李元义面前问道:“你说我用棍子打他,这个我承认,那你说说那棍子是咋来的?”
“河中漂流之物。”李元义一脸平静。
“你可真行,比我都能胡扯。”项小满嘲讽了一句,又道,“行行行,就算是河里的吧,那我又是咋掉河里的呢?”
项小满刚一问出便开始后悔,自己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
果然,他刚刚问出,李元义便是嘴角一勾,指着林彦章道:“他为报受辱之恨,拿石头扔你,你躲避之时不慎落水!”
项小满那个悔呀,心说还是扯到林彦章身上了,这可不能再往下问了,就和李元义在书院时说的一样,他当时一直在劝止,是林彦章这个愣头青受不得刺激做了蠢事,再问下去也拿不到李元义的把柄,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陆典补棍一事说出来。
言念至此,项小满又走到林彦章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一脸认真的说道:“林彦章,你告诉县令大人,那棍子是哪来的?”
林彦章一怔,他本还在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认定为误杀之罪,是会被判偿命还是流放,此时对上项小满的目光,想起他在牢内的话,仿佛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略一思索,便向着堂上说道:“起禀大人,那棍子是陆典从园中寻得,在项小满落水后,陆典用那棍子刺他,被他躲……”
“胡说八道!”李元义抢过话来,对着堂上施礼说道,“县令大人,项小满方才已经承认用棍子将我表兄打伤,而这林彦章手臂上的伤也足以证明他曾与我表兄争夺过匕首,杀人罪名已实,他的证词不足为信,还望大人明鉴,从重处罚以慰我表兄在天之灵!”
“你你你……”林彦章指着李元义,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此时才算看清李元义是何等嘴脸。
“别你你你的了!”项小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早干啥去了!”
他斥了林彦章一句,便又问李元义:“他的证词不能信,你的就能信了?”
“那就都不信!”李元义冷笑一声,对着堂上沉声说道,“证词不足,物证却有,还请县令大人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