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项小满不服气的梗着脖子,虽然梗着脖子,却没敢再反驳一句。
项谨拉着个脸,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不打不成器,赶紧说说吧,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啥了?”
“少主的原话是:连这一点,你都猜不到吗?”
“我用你提醒?”项小满又瞪了燕朔一眼,哼哼两声,一脸的不屑,“照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啥裴文仲好像很有本事,他要是真有本事,是不是会在自己咽气儿前交待下去,大军撤退时要不慌不忙,更要旌旗井然,号角旗鼓不乱,各军交替掩护徐徐后撤……”
燕朔微微抬眉,暗自惊诧,心说主公这是怎么教的?短短时间内,这小子就有如此长进。
他转头看了眼项谨,项谨接收到目光,淡淡一笑,又问项小满:“那你说说,为何主将一死,就要这样撤军?”
“还能为了啥,当然是防止敌军出兵追击呗。”项小满挪了挪屁股,忍着疼接着说道,“可是他们一夜间就退军了,这么着急,显然是不怕敌军追击的,没准还巴不得敌军追击呢。”
项谨微微点头,又问:“那你再说说,他们最后为何真的就退军了。”
“嗯……”项小满捏着下巴,边想边说,“应该有三个原因吧。”
“哪三个?”燕朔问。
项小满伸出一个手指:“第一,天太冷了,南方温暖,徐州虽然不像北边那么寒冷,可对于南荣士卒来说,还是不好适应的。”
又伸出第二个手指:“第二,他们久攻徐州不下,士气本就低迷,再加上主将受伤,大军中更是人心惶惶,没了战意,还留在那干嘛。”
“至于第三嘛……”
“第三是什么?”燕朔目光闪烁,他对项小满可谓是刮目相看,语气都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还能是啥,当然是因为你了。”项小满指着燕朔,露出一丝坏笑,“有你这么个瘟神整天捣乱,人家打又打不到,抓又抓不住,就像那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你膈应人,又好比那……”
“好了好了……”燕朔连忙出声打断,“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他可不想再让项小满继续说下去,暗道这小子果真是睚眦必报,自己刚才只是笑了两声,他就能一直耿耿于怀。
他不敢讽刺项谨,因为项谨是真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