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朔三人默默的站在书房门前,静静注视着师徒二人,严寒的侵袭下,两人的身子显得是那么单薄。
项谨只用两段话,便解开了项小满心里缠绕的乱线,赫连良平看在眼里,也是心里一松。
“伍关,你先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再去东召传信,把人都撤回来。”
他交待了一声,回房内拿了毯子出来。再走出屋门时,伍关已经没了踪影。
他来到项谨身后,把毯子轻轻披在项谨的身上,而后扭过头看着项小满,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何时受伤了?”
“良平小子啊……”项谨轻咳一声,拍了拍赫连良平的手背,“你有阵子没来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赫连良平微微一怔,不明白项谨因何打断自己的话,在注意到项小满怨恨的瞪着项谨之后,才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
“琢磨北边的生意呢。”他将目光从项小满的屁股上移开,扭回头看着项谨,“冀北那边传信,张氏可能已经叛国,投靠草原铁勒部了。”
“你说什么?张氏反叛了?”项谨闻言一惊,“他们在召国有如此深的底蕴,缘何会投靠铁勒部?”
一小股冷风袭来,项谨不由的伸手紧了紧毯子,注意到项小满正冻的在不停的哼哧鼻子,便又拉着二人回了书房。
几人落座,项谨又问:“上次你急着赶往冀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也难怪项谨会有此一问,赫连良平当日去定安郡解决马匹被抢一事,回来时正赶上何文俊大婚。
众人当时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婚礼之上,之后又被一茬接一茬的杂事打扰,像什么徐州战事,新刺史到任,陆续的威胁以及李元义的埋伏,便都忘了提及冀北一行的前因后果。
此时项谨发问,赫连良平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将那几日在定安郡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详述了一遍。
“若是如你所说,那张氏极有可能认为是朝廷谋害了家族嫡子。”项谨看着赫连良平,心中有些疑惑,“既然如此,他们应该查不到贺氏商行头上吧,那你在琢磨什么?”
赫连良平不答反问:“项公觉得定安郡能守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