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是聂将军。”张宝昌微微欠身,随即指着椅子笑道,“让将军久等了,快快请坐。”
“坐?”聂云升心下思疑,“老小子,你儿子此时正在牢里受苦呢,你居然还有心思坐?”
张宝昌可没理会他在想什么,自顾自的坐到厅上,喝了口茶后,问道:“近日北贼犯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知罗将军可有了破敌之策?”
“将军虎威,非我等所能揣度。”
张宝昌淡淡一笑,开始上下打量起聂云升,聂云升倒是毫不在意,正襟危坐任他去看。
打量了许久,张宝昌才又出声问道:“不知聂将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聂云升瞥了眼张平手里的那封信,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实不相瞒,在下也不知我家将军派我来此何干,只是说等您看完了信,自会有安排。”
“嗯。”张宝昌点了点头,“罗将军信中所言之事我已知晓,然我大召依法治国,不论何人犯法都应受到惩处,烦请聂将军回去转告罗将军,请他依法治罪。”
此话一出,不仅惊到了聂云升,更让一旁的张平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宵禁政策是由郡府临时制定,其罪名本就可大可小,可说到底也还是罗晋的意思,有人违反了禁令,完全可以被扣上一个违抗军令的罪名,不说直接要了命,随便罚个几十军棍,也足以将人打个半死了。
罗晋没有直接判罚,反而亲笔写下一封信,更是命督军校尉亲自送信,很明显是在给张氏面子。
可这面子,张宝昌却不愿意领。
“张族长!”聂云升倏地站起,想起离开前罗晋的吩咐,声音变得有些冷淡,“这不是您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本将可以这般理解吗?”
“当然。”张宝昌微微颔首,“聂将军可将老夫的原话,一字不落的回禀罗将军,要杀要剐,是判是罚,任凭处置。”
“好,本将记住了,告辞!”
“恕不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