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邹天奇,聂云升的情绪便又再次变得激动起来:“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聂校尉稍安勿躁,我说这么多只想告诉你一点,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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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升恍然大悟,原来对方这是在给自己展示他获取消息的能力。
别的不说,单是张惕被活活打死在郡府大牢里这一条,就很难传到城外。
他琢磨了片刻,问道:“你说有人在监视张家,是谁?”
“这一点我还不确定。”
聂云升挑了下眉,心说你不是什么都能查到吗?怎么还有不确定的事情?
对面似乎猜到了聂云升的想法,又道:“我不是神仙,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时,是不会主动招惹那些可能为我带来危险的人的。”
聂云升轻笑了一声:“你倒是谨慎。”
对面突然静了下来。
“怎么不说话?”
久久没再听到对方的答复。
聂云升满心疑惑的走到帐外,却发现四周早已空无一人。
“走了吗?”看着手中的信,不禁再次皱起了眉:“此人算不上光明磊落,可说出的话却很容易让人信服……”
抬头望向远方的城池,聂云升长舒了一口气,将信揣入怀中,疾步离去。
在他离开不久,黑暗中再次亮起了火把,赫连良平身披一件貂绒大氅,显得贵气十足。
他望着聂云升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聂云升,督军校尉,不错。”
说了这么一句,又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唉……”
“公子在担心什么?”台善问道。
赫连良平摇了摇头,“只是替那个邹天奇感到惋惜,如此一员虎将却落得那般下场。”
“公子,他是西召的大将。”台善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
“西召又如何?”赫连良平嗤笑一声,“张氏也是西召的张氏,不也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台善点了点头,又问:“公子为何如此相信这个聂云升?”
赫连良平看了一眼台善,轻笑一声没有回应,只是静静望着定安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