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尤冕毫不迟疑,骤然大声冷喝,“此人乃我县府通缉要犯,立刻抓起来!”
“等一下。”贾淼出声喝止,挡在项小满身前,“尤县令,能否把事情说清楚。”
“贾别驾!”尤冕快速拱手,然后指着项小满,怒道,“此子与他师父早在一年前便拒捕殴官,打伤我县府十数名衙役,证据确凿,乃我县通缉要犯,还请贾别驾勿要阻拦。”
“怎么又是拒捕殴官?”贾淼有些头疼,扭头问道,“小满,这是真的?”
“是真的,咋了!”项小满冷笑连连,一脸嘲讽的看着尤冕,“姓尤的,小爷问你,东召的律法,啥时候能处罚我西召的百姓了?你想造反吗?”
“你说什么?”
“哼哼,看来蠢货全都当官了。”项小满嗤笑道,“我当时拒捕殴官,打的好像是东召的官吏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聪明如贾淼,虽然觉得被冒犯,但也马上就反应过来,当时刘文泰还没打下邺邱城,还未收服北豫之地,北豫尚在东召的管辖之内,这样一来,项小满打的可不就是东召的官吏吗?
“你……”尤冕气结。
他可是被项谨称作老狐狸的人,怎么可能还想不明白,如今被人揭了老底,已是气急败坏,也不再秉持什么当兵的犯罪由军中自断的原则。
一甩衣袖:“哼,好,那件事本官且不追究,但你们今日擅闯他人私宅,殴杀无辜百姓,免不了要在脖子上挨上一刀了。”
“尤县令所言甚是!”孟景阳适时开口帮腔,“还请贾别驾为我孟家做主。”
被项小满这么一闹,这件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复杂,甚至还牵扯出了一年前的案子。
贾淼沉吟半晌,才算又重新捋清了思绪,指了指项小满问孟景阳:“他说此宅有坟有尸,你却说没有,本官需要命人掘地以求证,你可有异议?”
孟景阳此时也不敢确定了,当初盖宅子的时候,的的确确没看到什么坟,要是有坟,他也不敢跟外室在此欢愉。
可听项小满如此振振有词,心里也起了疑:“难道是那些蠢才偷懒,没有好好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