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所言在理。”贾淼赞同道。
谢无赦看了一眼刘耿,又看看贾淼,沉默良久,轻叹一声,苦笑道:“你是主将,皇上命我协助你,既有军令,我怎敢不从。”
贾淼嗯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扭头看向刘耿,虚心求教:“刘将军,你对战局的把握一向精准,还请你多多提点,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贾将军客气了。“刘耿抱了抱拳,沉吟片刻,说道,“我军长途远征,又逢新败,士气低迷,短期不可再战。”
他指着面前的河流,又说,“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是稳定军心,这条河流虽然不宽,却可作为天然防线。北岸地势高,方圆几十里又只有此桥可渡河,将军可令大军临河安营,重整士气,再谋讨贼之策。”
贾淼闻言,心中稍安,他虽然年轻,但并非丝毫不懂军事,在梁王府那段日子也学到了不少带兵之道,只是初掌大军,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刘将军言之有理,在下受教了。”贾淼点了点头,当即唤来廉澄,让他组织大军临河扎营,同时派人加强对河岸的巡逻,以防敌军偷袭。
廉澄走后,刘耿又补充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将军应加强对敌军的侦查,摸清他们的动向和弱点。”
贾淼微微颔首,想了想,扭头看向谢无赦。
谢无赦迎上贾淼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次来的匆忙,人手不够,我这便去写信,调一百监察使供你差遣。”
谢无赦拍马离去,桥上一时只剩下二人,贾淼望着湍急的河水,心中五味杂陈。
朝廷大军两路齐出,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同样的,雍州军为主力也很容易被人猜到。
照常理,方令舟理应重兵防守上阳关,贾淼本想利用人们这个固有想法,让王越领一营兵马前去上阳关吸引火力,自己领大部队和刘耿合兵一处,给方令舟来个出其不意。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行踪早就被方令舟觉察,并且将计就计,一战就让他损失了数千兵马,被烧毁的粮草辎重更是不计其数。
刘耿看贾淼一脸忧思,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无需太过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