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闵快速下了旨,而后又扫视群臣:“户部,兵部,立即协调各方事宜,凡有延误军机者,定斩不赦!”
“臣遵旨。”秦安道,马邕齐齐跪地应道。
“散了吧。”刘闵大手一挥,起身离开大殿。
朝会散去,群臣纷纷退出大殿,仅有楚临丞仍旧站在原地,望着刘闵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已经走出殿外的裴涣又折返回来,对着楚临丞拱手行礼:“楚相。”
楚临丞微微一怔,扭头看向裴涣,还礼问道:“澄怀,身子如何了?”
“老毛病,暂时还死不了。”裴涣苦笑一声,“楚相,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您解惑。”
楚临丞淡淡一笑,伸了伸手,示意裴涣边走边说。两位老臣并肩而行,漫步于踏跺之上,阳光虽然和煦,但也无法暖热两人的忧心。
“楚相为何不再坚持坚持,若有您亲往上阳关督战,我军必然士气大盛。”裴涣轻声问道。
楚临丞微微摇头,叹道:“陛下心意已决,我若再坚持,只怕会引起陛下的不快。”
“您是说……”
裴涣没有说完,但楚临丞已经点头,肯定了他心中想法。
裴涣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算意外。当今皇帝虽然年轻,但心思极为深沉,尤其对于朝堂上的权力平衡颇为忌惮。楚临丞作为两代帝师,各种荣耀加身,声望极高,留在朝堂还好说,若再亲临战阵,恐怕会引起刘闵的猜疑。
“楚相真的认为,贾淼还能扭转局势吗?”裴涣又问。
楚临丞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不算明朗的答复:“贾淼虽然颇有才识,但毕竟太年轻,初战失利也是情有可原。他深沐皇恩,对朝廷忠心耿耿,只要能吸取此次战败的教训,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深沐皇恩……原来如此。”裴涣微微点头,明白了楚临丞的意思,看来忠心耿耿才是楚临丞当下最为看中的,毕竟这个时候,要再出一个乱臣贼子,那这王朝真就岌岌可危了。
他对楚临丞的判断还是颇为信服的,作为大召的首宰,眼光自然独到,又问:“那,曲阳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