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小满不能涉险。”赫连良平接过话,长叹了口气,无奈道,“他统兵二十余载,什么奇谋险计没有用过,又怎会看不出,上策险则险矣,却能一战定下胜负,若非项公嘱托,岂会不试上一试。”
“呵呵,小满是项公心尖上的人,不知道还则罢了,既然知道了,定不愿让他轻易涉险。”赫连齐站了起来,“项公就要回来了,你当初允许小满孤身前往曲阳,险些酿成大祸,项公信上虽未提及,可你也该好好想想,如何跟他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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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良平也站了起来,点点头,却没有说话,目送赫连齐离开后,又坐了回去,端起酒杯,自斟自饮。
夜色渐深……
项小满院子里,三人已经一起收拾出一间空房供燕朔居住。屋内,三人落座,品着茶,又是一阵闲聊。
项小满不断询问项谨这一年都干了什么,却都被燕朔搪塞过去,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再等几天,你会知道一切。
项小满一脸幽怨地盯着燕朔,紧握着茶盏,那眼神恨不得把对方呛死在茶水里。
燕朔视而不见,悠悠然品着茶,只是在觉察到张峰有些异样的目光后,才忍不住问道:“你是有话要说吗?”
张峰嘿嘿一笑,举着个空茶盏,在眼前不住地转圈:“我爹在世时,经常教我兵法武艺,闲来无事,也会给我讲一讲九州趣事。”
他说着话,目光时不时瞥向项小满,“可惜我不喜读书,那些兵法什么的,一看就犯困,唯独对武学一道感兴趣,而那些九州异闻,就成了我练武之余的消遣。”
燕朔眼睛微眯:“你想说什么?”
“哈哈,我怎么觉得你很紧张?”张峰砸了咂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爹生前曾跟我提起过,近三十年,南荣出现一名天纵之才,平内乱,定南蛮,败西域,战功赫赫,受封柱国上将军。其人善使长枪,射术更是一绝,可谓是箭无虚弦百发百中,乃是……”
“是什么?”
“呃……”张峰见燕朔眼神不善,连忙缄口,不再往下说,扭头看向项小满,“诶,等刘文康来了,能不能让我当先锋,我得为我的脸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