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信件密封完整后,崔远山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
“思虑再三,吾作此篇予远山,望自省。”
“西汉初年,崔家之始,繁衍至今,八百余年。”
“几经波折,崔氏于战乱中崛起,于盛世中繁盛!”
“然今又至崔氏之危,此之,无远山之过矣,勿妄自菲薄。”
“吾崔氏之初,以奇发际,于战乱中,秉承儒学。战乱之后,方以博学达于天下。”
“今之崔氏,背道离驰,于盛世之中,不行利国之法,此危之源泉。”
“忆往昔,看今朝,吾却未见崔家其路在何方也!”
“无路,无途,无未来!”
“今日吾唯一之所能及之事,便为破,破而后立,或……”
与此同时,官道上,几辆马车快速向着清河郡驶去。
崔老坐于马车之中,有些颠簸的马车,却无法将他杯中酒洒落一滴。
崔老斜靠在马车窗口,看向窗外,从他有些迷离的双眼看出,他已至微醺。
崔老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初自己好友王景洪的最后一次见面。
“你要把家主之位传给你孙子?啧啧,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呵呵,不破不立……”
崔老洒然一笑,再次倒出一杯酒,一饮而尽,低声喃喃道:
“破而后立,或扶摇直上,或跌至深渊,此间之后,远山你身上之担,重矣!”
马车前的两个车夫,脑袋偷偷凑到了一起。
“是有什么喜事么?老爷这么多年不曾喝酒了。”
“不清楚,回到清河咱们再打听打听……”
崔府。
崔远山沉默不语,从这封信的字里行间中,可以看出崔老会有大动作。
但对于此事,却又只字未提。
“我身上的担子重,二叔,这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