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这种恨意掺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端妃苦笑一声:“你不用说我如何,你不也想着用温宜争宠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有哥哥,也不必靠着别人争宠了。”华贵妃得意地说。
端妃沉默一会儿,冷笑道:“老天真是不开眼,你们年氏一族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怎么偏偏让你们活下来,升官进爵。年世兰,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承认以前我做错了,你也惩罚过我了,现在咱们两个打平了,我只等着看你们年氏一族覆灭了。”
华贵妃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那只怕你的愿望要落空了,什么打平?谁和你打平?想当年,你给我端了一碗堕胎药,我可以说你不知情。那后来呢?我小产的时候,你应该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药了吧?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躲起来了,我坐小月子时,你来看过我吗?你心虚了,你不敢来看我,更不要说向我道歉,向我赔罪。我给你喂红花药时,你挣扎得那样厉害,我就是要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要不是你先害我,我又怎么去害你?”
华贵妃抬手摸摸那头价值不菲的点翠发饰,她从头到脚打扮得那样华丽,将端妃衬托得这样寒酸:“我知道,你不过是不敢说是皇上和太后让你端的药,你想包庇皇上。可笑的是,你这个妃位,不过是皇上看你可怜才给你的,不然,你凭什么成为妃位?你敢害皇嗣,不赐你白绫就不错了。”
听到这话,端妃的眼泪下来了,华贵妃继续用慵懒的语调说道:“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年氏一族暂时不会倒了,我的哥哥奉命出征讨伐缅甸,皇上还需要他。只怕你死之前,还能看到本宫升为皇贵妃呢!”
端妃的手无力地捶着床榻,她有气无力地喊着:“来人!送客!”
可是她喊了半天,没有人进来,以往忠心耿耿的太监宫女,此刻不知道去了哪里。华贵妃瞟了她一眼:“不必白费力气了,你身边就只剩吉祥伺候你了,别的人早就另寻高枝去了。”
“我不信,我不信!他们都是忠心的人,本宫不信他们会离开这里!”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病得这么厉害,眼看要死了,他们为什么要守着你呢?本宫再好心告诉你一件事,你就别惦记温宜了,皇上特许她留在曹贵人身边,曹贵人的病早就痊愈了,她们娘俩整天去惠妃那里读书写字。别说是你,就是本宫现在也要不来温宜了。都说梦是反的,你梦到曹贵人死了,她现在活蹦乱跳的,看来这话果然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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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事,说道:“再告诉你一件事,本宫听说你和娴嫔达成了什么交易,你让娴嫔将药下在曹贵人的补药里,好让她的身子变差,让太医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对不对?你别这么看着本宫,这还是娴嫔告诉曹贵人,曹贵人将计就计装了一回病,让皇上起了恻隐之心,才让温宜留在身边的。”
端妃的眼睛睁得很大:“居然是着娴嫔告诉的曹贵人?那么锦嫔她们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