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可以有效地避开,以前他们同唱过一首歌的回忆。
想到这里,艾诗诗心里对霍宗亮的恨,竟然不知不觉变成了想念。
除了想念他们一起开车兜风时听歌,还想念他曾经为她买的鸡汤,想念他为她煎的牛排,想念他对她说的那句,“我会罩着你”的豪言壮语。
也是这一刻,霍宗亮觉得自己好怯弱。
他是多么想上前抱住艾诗诗,向她忏悔自己当初的鲁莽,向她倾诉家人四分五裂的痛楚。
还有,聆听她这一年的遭遇。
她是怎么过的,为了给谁治病,是不是仍在恨他,愿不愿意原谅他等等,等等。
然而尽管心里有一千一万个,要与她相认的理由,但他还是没有勇气,这么快就取下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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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等气氛缓和,等酒精上头,等她慢慢察觉……,
总之,总之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或许连杯子都看不下去了。心想,这两个人到底要干嘛?这么磨磨蹭蹭?
于是索性,让霍宗亮的手一软,“啪啦”一声,用自己的粉身碎骨,来促成两人的相认。
瞬间,只见杯里残余的红酒,溅了霍宗亮一裤腿。
霍宗亮本能地弯腰去擦拭裤腿上的酒渍,结果,一不小心被细碎的玻璃渣划到手。
“啊!该死,竟有碎渣!”
这话一出,艾诗诗从吧台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呀,不好,你的手流血了!等着,我去帮你拿碘酒来!”
说罢,急冲冲地要出门取药。结果,被霍宗亮一把给拽住。
“不用,小伤,拿纸擦下即可!”
被霍宗亮这一拽,艾诗诗本能的身子一弹。
双腿更是不知怎地,不等大脑做出反应,就听话的站住。
习惯了听他安排,早已植入了她的大脑,成为了潜意识,哪怕已经过去了一年,仍旧生效。
见霍宗亮说着,自己就在茶几上抽纸欲擦拭血渍,艾诗诗更是忍不住抢过纸巾道。
“哎,还是我来吧,你左手食指受过伤,不方便。”
这话真是就是随口一说。
她知道他的食指,有次切菜的时候划伤过,所以,但凡每次看到他用左手,都会为他代劳。
可是,也就是她本能地这一举动,让一直没有勇气相认的霍宗亮,突然半秒也不再犹豫地,揭下面罩,一把将她搂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