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军的乃是步骘和孙胤,前者是东吴右将军、左护军,平日驻扎在长沙沤口,前不久张温返回后就觉得蜀军必有动作,请命前来江陵,后者则是已故征虏将军孙皎的儿子,孙权的堂侄,平日在江陵跟着朱然守城。
(其实正史上这个时候潘璋还活着,作为孙权册封的襄阳太守,在江陵的概率极大,如有水军应该让他统领。不过本书是缝合怪,关兴已经拿回青龙偃月刀,所以就按三国演义的设定来,江陵的水军也交给上面几人统领)
看到周邵正在与汉军对峙,他们也让船靠了过去,与汉军对峙以壮声威。
步骘同样看到了对方的铁船,并做出了与周邵同样的判断,他甚至发现对方的铁皮表面还刷着蓝色的油漆,要知道虽然漆器的制作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但它因工艺繁琐依然是一种奢侈品,油漆的价格也不便宜,把战舰用油漆粉刷属于一般军队想都不会想的做法,至尊正在建业制造的有五层之高、能够容纳3000名士兵的楼船在此衬托下都显得没有那么奢侈了。
在与周邵简单交流之后,步骘也觉得对面蜀军有点小题大作了——不就是至尊称帝吗?多大个事儿啊?犯得着撕破盟约么?如今虽然蜀汉在北方取得了一定的胜利,不过凉州是偏远之地,又有各种西凉羌氐作乱,定然斩获颇少,不过他还是觉得作为江东老臣,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从大局出发而非激化矛盾。
所以他看了看远处船上的李严,也大声喊道:“李都护,两国互为盟友,我军不欲与贵军交战,如今魏国势大,正当双方携手抗敌,莫要让亲者痛仇者快!”
李严愣了一下,觉得对方喊的话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另一旁铁船上的关兴却变了脸色:
“你们当年背盟,袭取荆州,杀害我父亲的时候可曾想过双方是盟友!”
这句话让步骘一听也顿时住口,毕竟东吴两次袭击盟友(分别是湘水之盟和白衣渡江),这事儿大家心里明白,公开场合提出来就有撕破脸的嫌疑了,就在他想着怎么打圆场不要激化矛盾的时候,身旁的孙胤开口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关家余孽,你爹和兄长已经做了无头鬼,你不怕步上他们后尘么?”
“你!”